是的,這次把之前丟出來唉過求被授權的腦洞生出來了,詳細資訊麻煩大家走下方表單,這裡就不多說了←其實只是懶(欸
表單走這→*
那麼以下是正片↓↓↓
*私設有
*作者只看過電視劇和少量小說片段,有蟲請輕拍
*OOC、OOC、OOC,重要事情說三遍
視線所及皆為一片白茫,純淨的顏色,不摻和、也不容許絲毫雜質。
未覺風觸、兩側薄紗卻如波般舞動,未見水流、耳邊卻聞潺潺細響,未得言示、雙腳卻彷若清楚方向似地沿著這望不見盡頭的白玉長廊前行。明明不知自己身處何處、明明對現況全然陌生,但歸心似箭的悸動在胸口燃燒,腳步越行越快,彷彿冥冥之中有股力量牽引著他。
前進,再前進。
快點,再快點。
不知走了多久,一路小跑步過來竟也不覺累,還來不及細思這等反常,前方浮出一道人影,背身而立,一席皂色在白茫之中顯得矇矓。他開了口,聲音卻好似被霧氣吸收般未達耳際,焦急間伸出的手臂在光線映照下白得有些透明,指尖劃過衣襬的瞬間,面前的人轉過頭--
接著,他便失去了知覺。
***
甫睜眼,便見一對透著擔憂的眸子望著自己,片刻間,一股抗拒閃過心頭,轉瞬又無蹤無跡,消失之快彷彿僅是錯覺。梅長蘇壓下心中那絲違和,所幸來者也知失禮,見人清醒便退了開。
「我睡了多久?」
「不久,約略半個時辰。」似乎沒料到梅長蘇會突然醒來,黎剛臉上有些尷尬。「宴大夫讓屬下端藥過來,吩咐要趁熱喝,還在傷腦筋要怎麼叫醒宗主,沒想到宗主自己醒了。」
距離拉開後,梅長蘇這才發現對方手裡端著一只托盤,而上頭的瓷碗盛著黑糊糊的湯汁。帶領江湖第一大幫,縱使見過再多大風大浪,面對這小小瓷碗,梅長蘇一貫的淡定神色仍不免露出裂痕。
「……行了,擱著吧,我晚點喝。」
「不行,宴大夫特別叮囑屬下,要親眼看著宗主把藥喝完。」
「我就這麼不受信任嗎?只說晚點喝,又沒說不喝。」雖然明白下屬們對自己身子的關心更勝梅長蘇本人,但有時候還是希望他們能考慮一下他的心情啊……
聞言,黎剛面露糾結。「您上次也這麼說,結果放到藥都涼透了,我還因此被宴大夫念了整整一個月。就當是為了屬下,這藥您還是喝了吧……」
正當梅長蘇認命準備抬手接過湯碗時,屋子深處傳來一記清脆的叮鈴,輕巧悅耳的鈴鐺聲卻令室內兩人神情雙雙變得凝重。只見黎剛放下托盤、轉身走至牆邊,梅長蘇則掀被自榻上起身,整了整因午睡而略顯鬆脫的衣帶,以最佳的姿態站到已然敞開的書架前,迎接來客、同時也是唯一會通由這密道來訪的貴客--
「殿下。」平臂做揖。「這時候過來,可是宮裡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今日進宮母親讓我帶些點心給先生,得空便給先生送過來。另外就慶國公一案,有幾點想同先生商討。」說著,蕭景琰舉起手中的食盒交予一旁的黎剛。「可叨擾了先生?」
「殿下與娘娘惦記蘇某,是蘇某的福氣,何來叨擾之說。」
順著屋主的手勢,蕭景琰舉步入屋,由於密道口設於內室,要到外屋勢必會經過床榻,擱於床頭櫃上的湯藥自然也免不了落入蕭景琰眼中。
「先生正在服藥?」
「無妨,殿下有要事,蘇某怎能為了這等小事怠慢殿下。」掃了眼瓷碗,梅長蘇眼底泛起唯有他自己方知的慶幸,僅因長年收斂神色的習慣讓這點小心思未讓他人察覺。
孰料,蕭景琰不樂意了。「身體健康怎是小事,先生身子不好,定須按時服藥。我的事不差這點時間,但湯藥冷了不好,先生還是先行服藥。」
見靖王到訪,以為自己這回又得挨宴大夫訓話的黎剛,聞言也忍不住搭腔。「是啊宗主,您就把藥喝了吧,省得宴大夫念,而且藥放涼了會更苦的。」
為了蕭景琰面前維持謀士冷靜淡然一面,梅長蘇忍住白眼黎剛的衝動,伸手端起湯碗、將濃黑的湯藥一飲而盡。雖說良藥苦口,十多年來喝下的湯藥恐怕都能淹出一座小潭,但梅長蘇從未習慣過藥味,總得等到以茶水沖淡那股苦澀才會感覺舒服些,可即使如此,嘴裡殘留的味道仍令他眉頭輕皺。只可惜,若不是甜食忌口,否則要化解這難忍的苦味還是吃糖最來得直接有效。
「沒想到,先生還會怕苦。」旁觀了全部過程的蕭景琰唇角微微勾起,大概是難得看見梅長蘇外放情緒的一面,覺得有些新鮮。
這回換梅長蘇不樂意了,但對方是蕭景琰,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默著張臉啜飲茶水潤口,隨後領人入座。而黎剛見任務達成,也領著空碗退出屋子,並吩咐眾人靖王在此,無事不得擅入。
慶國公侵地一案,牽扯出不少弊端及案外案,即便刑部投諸了所有人力仍然無法在短時間內消化。負責主審的蕭景琰主導判決走向,自然也沒少花心思,何況過去長年領兵在外的他是頭一回接受這類差事,加上關係人眾多,所謂牽一髮動全身,多方人情勢力如何平衡,箇中精妙之處絕非三言兩語可以道盡。也因此,以此案為契機,蕭景琰拜訪蘇宅的次數越發多了起來。
待終於敲定四起案件該如何決斷,天色已黑了大半。別看這幾樁案件被告不同、所屬的單位也不同,但背後各家勢力牽扯出來的利害關係實為複雜,饒是梅長蘇也花了點心思才想出合適的判決,就怕哪裡沒處理好,為朝政、為靖王未來的奪嫡之路留下後患。
見時間已近飯點,梅長蘇便開口留蕭景琰用膳。聽聞今天魚特別新鮮,吉嬸還熬了鍋魚粥,光是一個下午,飛流就已經不僅一次循著香味溜進廚房然後給人趕了出來。
興許是想像到小護衛氣嘟嘟的樣子,蕭景琰微微勾唇,一貫的嚴肅神情和緩不少。「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先生還是早點歇息吧。見先生的臉色不大好,想來我今日拜訪還是驚擾了先生。」
「殿下這麼說就是折煞蘇某了。」含笑垂眸,指尖無意識地搓摩著手爐粗糙的表面。「蘇某自己的身子蘇某最清楚,只是午睡時做了個夢、沒怎麼睡好,沒事的。」
「夢?是什麼樣的夢勞先生這般掛心?」
「說來慚愧,蘇某也記不清了,只記得周圍是一片望不見盡頭的白,然後……」
「然後?」
「沒什麼。」搖搖頭,像是能抹去心底陡升的不明情緒。「僅是個無趣的夢罷了,殿下無須掛心。」
蕭景琰笑了笑。「能令先生走神的夢怎會無趣?先生無須著急,總有一天會憶起夢中內容的。」
聞言,梅長蘇笑著抬手拱了拱。「借殿下吉言。」
送離蕭景琰並讓黎剛推遲上菜,梅長蘇倚在扶手上望著爐中燒紅的炭出神。
方才未說出口的是,類似的情境他已經不只一次夢見,每次都帶給他一股強烈的懷念感,明亮、純淨,透著安心。而漫漫長廊的盡頭都站著一名男子,雖不曾見過對方面容,但梅長蘇知道那是同一個人。隨著與對方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的腳步越來越快,胸口的悸動也越發明顯,那是一種源自心底的感覺,彷若靈魂的牽引、引領著他去到那人身邊。只可惜,每每對方轉過身的瞬間,梅長蘇都會驚醒,留下一片遺憾的空白。
除去梅長蘇自己,蕭景琰是第二個知曉此夢的人,另一人則是藺老閣主。記得當時,彷若鶴髮版藺晨的老先生笑得和藹,不見老邁的漆黑雙瞳透著睿智,望著梅長蘇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少不經事的年輕小輩。
『傳聞,人逢生死交關時一生經歷會在眼前上演,但若挺過去、活了下來,便有機會打破孟婆的法術,記起前世種種。』
前世,於梅長蘇而言是個虛幻的詞。他已經死過一回,這個前世,說的是林殊又或是林殊之前,他無法分辨。唯一清楚的,是那片白色帶給來的溫暖與懷念,以及他對夢中人有著一股不能言明的在意。
然而,在意又如何?那終究是夢,已是過往雲煙。
梅長蘇起身到桌前翻出白紙、執筆沾墨,方才討論出的判決雖制衡了各方勢力,但操作上仍有些難處,他必須趁早打通幾個節點,屆時蕭景琰才好辦事。
窗外薄雪飄灑,落在地面上化做一枚枚水點,令人惋惜,卻也不留痕跡。
【後記】
嘿對,試閱就到這裡了,雖然梗是用先前的腦洞,不過中間發展有做過修改,不完全一樣,剩下就麻煩大家看本子吧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