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入坑&本子完售快兩年了,看完花丸05之後就想把這篇放出來感謝並紀念一下官方發糖,結果後來事情一多就忘了(躺
不過還是請讓我喊個──
\\\爺清出頭天啦///
話說小清光BGM好好聽喔……樂器們快來QQ
正文往下↓↓↓
*じじ清=爺爺(三日月宗近)x小清光(加州清光)
*求得爺爺後的還願文
*人物個性全是腦補,OOC絕對有
加州清光很生氣,不僅手入途中一直暗著臉一聲不吭,連手入完主人替自己梳頭、整理披散的亂髮時,也是癟著嘴、滿臉的不開心,即使主人問起也不答,整副心思全在隔壁那令他憤怒的主因上。
在主人關懷的視線中走出手入房,不意外地望見廊道旁立著的身影,撇撇嘴,加州清光扭開了頭,現在他完全不想看到對方,可後者似乎並不打算這麼放過他。
「清光。」
不理會,繼續走。
「清光,你在生氣?。」
只見加州清光猛地停步,轉身怒瞪從剛剛就一直跟在後頭的三日月宗近,居然還問他氣什麼?!「明知故問!」
「不,我真不清楚,清光可以告訴爺爺嗎?」
三日月宗近臉上寫著誠懇,似乎真的不明白加州清光發火的原因,而被對方表現出來的真誠影響,單純的加州清光直覺性地就要開口,卻被一面從走廊另頭小跑步過來、一面呼喊的大和守安定截去了話頭。
「加州清光!今天輪到我們兩個負責做飯,還要準備晚上的宴席,人手嚴重不足,既然手入完了還不快來幫忙!」
嘴上忙著、大和守安定手上也沒閒著,風風火火地衝上前直接把人抓了就往廚房方向跑,連加州清光喊著要換身便服也不理會。
「哇,好忙好忙。」
「哦呀,是國永啊。」
「切,嚇不到你不好玩。」兩把打刀前腳剛走,一抹純白的身影從轉角蹦了出來,湊到三日月宗近旁邊,抬手遮在眼眉處、遙望著不遠處吵吵鬧鬧的兩個後輩。「我說,好像看上去沒啥進展?」
側首。「你指什麼?」
「嘖,這可就是真的明知故問啦。」
餘光掃了眼擁有千年歲月的太刀,鶴丸國永面露無奈,他怎麼不知道對方這麼有耐心,饒是他這個旁觀者都從最初的看好戲變得有點焦躁了,當事人卻仍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
如果可以,鶴丸國永也不想知道這對前輩後輩之間的事情,可他偏偏就是去淌了這片混水──不過就是在察覺到三日月宗近對加州清光態度似乎不太一樣後,跑去炫耀之前和加州清光一起做過包含在院裡燒樹葉烤樹薯在內的很多事嘛!
「那孩子估計沒意識到,不對,應該說絕對沒意識到。」皺眉,既然都在同條船上了,為了未來日子著想也只能幫忙出點主意。「真不打算說白?」
「如果是國永,你會說嗎?」望著小打刀離去的方向,三日月宗近淡淡開口。
他當然清楚,那日於月夜下道出的感情對方根本沒有接收到,可轉念一想,這也非壞事,至少在確認對方心意前不該輕易說開。他已經決定要放慢腳步,小心地、珍惜地,一點一點進駐加州清光的心,只怕太過急躁嚇跑了人,而這份恐懼是非當事人的鶴丸國永無法理解的。
「我會。」
不同於方才玩笑似的語氣,鮮聞的低沉嗓音讓三日月宗近轉頭望向一旁的鶴丸國永,有些訝異地見到一張若有所思的凝重神情。
「不是有句話叫先下手為強?有耐心不是錯,就怕等過頭、等到連最後的機會都失去了,那可是真的想哭都哭不出來。」金色的眸子眨了眨,眨去其中的深暗,再次抬眼,裡頭已是平日那透著玩心的明亮。「再說,你怎麼知道不會成功,我看機率倒是挺大的。」
可是加州清光正在惱他,三日月宗近心想,為了某個他不了解的原因。
出陣時的並肩作戰、內番時的分工合作、閒暇時談天說地,許許多多的日常相處累積起來,好不容易才讓小打刀習慣與自己親近,如今卻因不明事由將一切努力化為烏有。
再次將視線投往那抹身影所在的方向,三日月宗近第一次感到力不從心。
今晚的宴席是為了慶祝最後一名成員、明石國行的加入而設,除了出自燭台切光忠之手的滿桌豐富美食外,最受歡迎的大概就是特地從萬屋買來的數壇美酒了。以次郎太刀為首、鶴丸國永為輔,幾乎所有刀都被抓著灌了三杯,唯有短刀們在一期一振的堅持下逃過一劫,不過那些份量全被相對年長又打不過兩位前輩的打刀們給分掉了。
不善飲酒的加州清光在被灌了半壇後思緒已成了一攤泥。瞇起眼,隱約辨識出倒在右邊的藍色身影是大和守安定、左前方是即使有堀川國廣護著還是無法幸免於難的和泉守兼定、再遠一點則是喝得正歡快的栗田口家的脇差。當加州清光用著僅存的理智考慮是否該離席時,一股力道突然將他拉了起來。
青色的衣袍、映著月色的細眸,加州清光愣了半晌才認出對方。
「放開!」掙扎著想要逃離,手臂用力晃了兩下卻甩不開。
「我送你回房。」三日月宗近蹙眉,一個沒注意就讓鶴丸國永把人灌成這樣,眼前的小打刀平日可是滴酒不沾的,突然爛醉明天絕對不會好受。
「我自己可以!」
「別鬧。」嘆氣,微微加重手上的力道,怕一不小心將人摔了。「你連站都站不穩了。」
醉酒的加州清光變得不可理喻,被攙扶著走出廳房的途中一直扭動身子、掙甩手臂,直到在走廊上被鬧得無可奈何的三日月宗近攔腰抱起,怕被摔下來這才消停些。
嘟嘴,心不甘情不願地伸手攀上對方的肩。「我還在生氣。」
「嗯,我沒忘。」酒精似乎讓率直的小打刀更加坦率,不知道為什麼,三日月宗近似乎從語間聽出一絲撒嬌。「不過清光,可以告訴我你在氣什麼嗎?」
「不要,反正我說了你也不會聽。」
「會的,跟爺爺說說嗯?」
加州清光沒有回應,僅是在房門前示意三日月宗近將自己放下來,率先跨入內後卻佇立在門邊、與房外的三日月宗近對望──這瞬間,三日月宗近彷彿在那對紅眸中看見與自己相似但圓潤許多的月色。
「為什麼要擋在我前面?」酒意充斥腦袋,可加州清光此刻卻感覺格外清醒。「我是隊長又是衝鋒,本來就身負直闖敵陣的責任,下午遇到檢非違使的時候為什麼你要擋在我前面挨那一刀?」
他無法形容,當看見強大、美麗的三日月宗近被檢非違使一擊命中的那剎那,衝破心口湧出的強烈情緒,如同潮水般將意識淹沒,等回過神來,他已經踩著傷及對方的那把槍,身上沐浴著黏熱刺鼻的血液。
「因為我不想看到清光受傷。」微笑,伸手拂上眼前透著紅暈的臉龐。「所以清光是氣我擋刀、搶走了你的功勞?」
「才不是!我是氣你不好好照顧自己!」
「為什麼?」
「為……」一愣。「當、當然是因為主人會心疼,明明知道主人最捨不得你受傷!」
「但回來後,是審神者大人親自替你手入,卻將我委託給工匠。」
「那、那是……」
貼上唇瓣的食指阻止了加州清光未出口的話,只見三日月宗近輕笑著收回指尖,於此同時往前邁了一步。
「為什麼我受傷清光會生氣?清光不希望我受傷?」
加州清光還沒來得及理解「因受傷而生氣」和「不希望受傷」兩者之間的關聯,眼前的人又跨近了一步,此時兩人的距離近得僅需輕輕抬手便能觸及對方的下臂。
「我會,我捨不得清光受傷,所以下午才會寧願挨刀也要擋在清光面前。那清光呢?為什麼清光不希望我受傷?」
「因為……」咦?他有說他不希望……
唇上的一個輕觸奪去了加州清光所剩不多的思考能力,摀著嘴、下意識地要往後退,卻沒踩穩眼看整個人要往後跌,手臂卻被一拉、一扯,就這麼轉而落入另一個溫暖處。只見三日月宗近握住他的手掌湊至嘴邊輕吻,望著他的眼神是那麼溫柔,恍惚間,彷彿回到了緣側共飲的那個月夜,只是弦月並非高懸天際而是近在眼前。
這次,加州清光讀出了三日月宗近話中的真正涵義。
--「我愛你。」
加州清光不懂事情怎麼會演變成現在這樣。
赤裸地躺在床榻上,身子熱得彷彿置身沸泉中,高溫催化酒精,不僅思緒像壺沸騰的滾水、渾身也失了力氣,只能被動地承受著自身體深處湧現的不明躁動,以及隨之泛起的難耐。恍惚之間,加州清光隱約知道了這種反應所謂何意,畢竟當年他曾見過沖田總司出現類似情形,但他以為這該是私人行為,非他人所能施予。
而如今,帶給他這名為「情慾」的感受的人,卻是同為刀靈的三日月宗近。
「唔……」
解放的同時,似乎連最後一絲氣力也隨之消磨,只能攤躺著微喘。原先緊揪對方衣袖的手虛軟地落在肩膀兩側,緊閉的雙眼外緣綴有幾滴水珠,襯著接連被酒意與情動醺紅的臉頰,惹人愛憐。
「清光是第一次?」
「……什麼?」吃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今晚的三日月宗近怎麼總說些他聽不懂的話?還說……愛他?那是什麼意思?
無奈加州清光還來不及細想,重新握上私密處的掌令緩和下來的熱度再度攀升,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思緒也被打亂。
缺了視覺,讓身體其餘感官更加敏銳,加州清光可以清楚感覺到三日月宗近攀附於柱身的手指。絲織的布料沾了方才釋出的液體更顯濕滑,每次滑動都能聽見推擠黏液的曖昧音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響亮。
慾望不斷堆疊,在逼近臨界點之際,手掌驟離的動作令所有期待那刻的感官硬生停擺。這對初嘗情慾滋味的加州清光來說,不僅不是解脫,反而是更深的折磨,累積在體內的燥熱持續焚燒著他的理智,幾要把他逼瘋!
「清光,睜開眼睛,看我。」
加州清光依言睜眸,但視線覆蓋了一層水霧,矇矓間僅能隱約勾畫出三日月宗近的輪廓。
「我會根據你的回答決定是否繼續下去。」觸上右頰的手如此溫柔。「我想知道,清光,你的真心。」
搖頭,加州清光難耐地扭了扭身子,現下的他根本無法理解三日月宗近的意思,可後者並不打算放過他,一手輕柔地拭去眼前滲出的淚液、一手卻強勢地制住了加州清光所有動作。
「我、我不知道……」連掙扎都被制止,加州清光眸中水霧又生,他真的不知道三日月宗近想要什麼。
真心?那是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要怎麼交出來,明明對方也未曾跟他解釋!
似乎是看出加州清光眼裡的憤怒與脆弱,三日月宗近輕嘆口氣,脫下外袍將全身赤裸的人包好、抱進懷裡,輕柔的動作彷彿是在對待世上最愛惜的珍寶。
「清,有純淨之意。」不理會加州清光投來的疑惑眼神,三日月宗近逕自開口。「如同名中的『清光』二字,你的單純乾淨深深吸引了我。」
「我愛你,你懂我意思嗎?」
「我……」雖開了話頭,加州清光卻不知道該如何接續。
過去光是守護前主人就耗去他全副心力,最後甚至落得折損的下場,而化為刀靈之後,更是忙著協助現任主人處理本丸的事務,如何盡責地擔任一把好的近侍刀便是加州清光生活的全部。
愛字對他而言,太深、太遠。
「不懂沒關係,清光只要回答就好。」低沉的嗓音傳入耳中,吹拂耳廓的氣息讓加州清光不由得一陣輕顫,差點吐出細吟。「討厭我嗎?」
搖了搖頭,厭惡早在兩人熟識後消失無蹤,這點加州清光很清楚。
「不討厭,那,是喜歡?」
反射性地點頭,後才發現哪裡不對……厭惡的反面的確是喜歡,可是目前情形似乎不能這樣解釋……?
可惜三日月宗近並不這麼想,在加州清光點頭的下一刻,原先偃旗息鼓的手再度捲土重來,且因為人抱在懷裡,動作更快、更多、更難以招架。只見三日月宗近的右掌重新握上那稍微軟去的部位搓揉著、左手五指探入袍中精準地掐上其中一朵莓果,本就靠在頰邊的唇更是貼上懷中人的耳畔落下一個個輕吻,惹得小打刀又是一陣顫抖。
「等等……」
「一句話,清光。」施虐的手再次放鬆,但沒有完全撤開而是留戀往返地候在一旁,彷彿等待著某個契機。「喜歡、或厭惡,要、或不要,只要一句話。」
這是犯規!加州清光在心底吶喊,可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縱使無法理解對方的言語和行為,他也從未真的抗拒過三日月宗近的觸碰。
若要他選的話,答案似乎只有一個──
「喜……唔!」
後面的字被三日月宗近吃進了腹中,原本還有些氣惱對方打斷自己,但很快地加州清光除了忍受體內情慾所施予的甜蜜折磨之外,再也無暇顧及其它。
覆體的衣物早已不知道被甩至何處,重新倒回床榻的加州清光彎著上身、雙掌虛攀附眼前人的後背。因為被命令不能閉眼,他可以清楚看到三日月宗近是如何安撫自己的下身、如何就著自己釋出的體液將食指探入那個難以言喻的部位。
最初感受到的是細微的疼痛,強烈的異物感令加州清光掙扎著想逃離,無奈還退不到一指寬,三日月宗近大手一拉,兩人更加貼近的同時指頭也更為深入。指尖撫摸著內壁,輕柔的動作宛如羽毛掃過鼻稍,不適之餘伴有微癢,久了居然隱約又泛起那熟悉且陌生的難耐。
第二指看準時機探入,手指也從輕搔轉為更大的動作,時而併指抽送畫圈、時而分指以指甲輕刮。流落在外頭的左手也沒閒著,安撫著因後方的不適而略顯疲軟的柱身,在雙手均忙的此刻,三日月宗近僅能以舌尖拭去小打刀眼角的液珠。
當增為三併為一的手指劃過體內某處時,加州清光突然感受到一股電流瞬間竄遍全身,同樣發現此情形的三日月宗近緊接著集中火力摩搓著那個地方,一次比一次強烈的快感更是逼出了加州清光苦忍的情慾音符。
「那裡、嗯……不要……」
「別怕。」輕吻眼前濕潤的紅瞳,三日月宗近撤出了手指。「看著我。」
還來不及替手指的離去產生反應,下一刻更為硬挺的東西抵在身後,然後,長驅直入。
「啊啊……」
微啟的嘴並未吐出任何字詞,過分的充實感奪去了加州清光編織語言的能力,所有感官都集中在接受對方的那個地方,熱燙燙的,深埋在他的體內。即使如此,加州清光還是履行著三日月宗近稍早的命令,睜著眼與對方相望。
仰躺的角度正巧對著窗外高掛的圓月,加上今晚無雲,可將月亮完整納入視線。然而,比起那圓潤明亮的滿月,加州清光更喜歡對方眸中三日月那柔和的光暈。
宣洩的同時伸手觸上那令他著迷的月色,一句話隨之閃過腦海,勾唇,這次加州清光好像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
「今晚月色很美。」
意識陷入黑暗的瞬間,他隱約聽見一個聲音,那是他聽過最美麗、最溫柔的聲音。
「是呀,今晚月色很美。」
完
以下是收錄於本子的後記原文節錄:
想利用一下後記的篇幅聊聊個人對這兩把主角刀的看法。
文裡也刷了很多,在我看來小清光是單純的,或許跟他刀生短有關,從出生至折刃,短短十餘年為同一名主人鞠躬盡瘁,最後一刻的毀亡也是為了保護主人。池田屋事件之後,小清光因為無法恢復的損傷而遭拋棄,當然當下沖田是怎麼處理的沒人知道至少就結果論是被拋棄了,造就小清光「要美美的、要努力,主人才會喜歡」的觀念,只因害怕被再次拋棄。而小清光單純的點在於,他會為了主人奉獻所有,就像文中寫的,只要能幫上忙他什麼都願意做。單純,卻也惹人心疼。
爺爺則相反,他是活太久了,轉手的主人不計其數,在他看來,「主人」二字不過是個代名詞,不具任何意義。加上擁有爺爺的人並非一般人家,而是各代將軍世家,見過的興盛衰敗、人心爭鬥不是常人能夠想像的,造就了他沉穩內斂的一面。只是面對本丸裡的小輩,他無須表現出那份深沉,才會變成我們在遊戲裡看到的傻呼呼的天然(?)爺爺。
其實從最後一章就可以看出這點,爺爺根本是用拐的拐到小清光……淦放下那個小清光讓我來(拉下拉鍊(欸#
至於小清光當下到底喜不喜歡爺爺,這部分就見仁見智了,至少我覺得有XD我絕對不會承認其實一邊寫一邊腦中想的是純OO羅曼史(ㄎ
不過就算當下沒有,之後也肯定有,不然我會被爺爺殺(欸
放一段不知道該插在文中何處的遺漏補完──
日後,加州清光曾問三日月宗近,那時候他還沒有確定自己的心意,為什麼就直接出手了?難道不怕引起他反感?
而三日月宗近則是笑著這麼回答的:因為曾有人說過,喜歡的東西要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