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じじ清=爺爺(三日月宗近)x小清光(加州清光)
*求爺爺之獻祭文
*因為爺爺還沒來,所以個性部分是用猜的,OOC絕對有
身為主人最喜歡的刀,加州清光自來到本丸開始就一直擔任近侍刀的職務。平日除了幫主人打刀裝、看顧鍛刀房之外,他最熱衷的就是打扮自己,乾淨整潔是基本卻也不得忽略外貌美觀,一切只因主人說他最可愛,而他也想為了主人保有這份可愛。同時,身為第一部隊隊長的加州清光,出陣時一定衝在最前方、指揮手下的投石兵狠狠往敵人身上砸,並於後輩攻擊失利的時候衝上去補刀,敬業精神值得嘉獎。
加州清光很高興,由於他的努力,主人對他的喜愛似乎並未隨著越來越多高級刀來到本丸而減退,即使後來其他刀為了練手暫時替下他的近侍刀和隊長職務,沒過多久主人也會將他再擺回去。重新執掌隊長位置的加州清光可謂銳不可擋,得意的他甚至帶隊一舉突破了主人困擾已久的博多灣,從此以後主人更不願意把他換下來了。
因此,加州清光以為,自己永遠會是主人最珍愛的刀--直到遇見了他。
***
看到對方的瞬間,不知道為什麼,加州清光腦中出現的是本丸那棵、於博多灣一役後綻放並不曾凋零的櫻花樹。一襲古樸的藍、如藍天般的細長眼瞳,即使身處戰場深淵,對方持刀邁步的動作仍透著一股優雅,令加州清光無法移開視線。當下他並沒有聯想到眼前的古刀是主人心心念念已久的「爺爺」,只覺得,這把刀真的很美、讓人想親近。
對方初到本丸、進入燭台切光忠所領軍的第三部隊熟悉環境的時期,問題尚未顯現,當時的加州清光還有心情去觀察對方。面對小輩時的溫和話語、不小心犯傻時的歉意的笑,加州清光一度懷疑這把會在被主人一邊抱怨受傷、一邊丟進手入房時傻呼呼地笑著的刀真的是天下五劍之一嗎?而在幾次同隊參與演練中,見識到對方揮刀瞬間散發出的、那彷彿能劃破空氣的銳利,這些疑問便不復存在。
可惜這些微薄的好感在主人一邊喊著爺爺快長大、一邊將對方放上隊長位子後,徹底從加州清光腦中銷聲匿跡。
加州清光知道,本丸裡每把刀都是主人的心頭肉,其中第一部隊是特等區,而第一部隊中又以他為最。太郎、螢丸、鶴丸雖均曾上過近侍刀之位,但經驗遠遠不及他,更別提在取代鶴丸打贏博多灣之役後,他在主人心中的地位上升了好幾個檔次。所以,當被對方替下隊長位子時,加州清光一度認為這不過是又一次主人在鍛鍊新人,正好可以趁這幾天空檔養精蓄銳,為求回歸後替主人再拿下一勝。
然而,一天兩天、一週過去了,對方逐漸強大,而加州清光仍未重回那個位子。看著過去屬於自己的主人的讚美和疼愛全到了對方身上,最後,加州清光懂了,雖然他還在第一部隊裡,但自己的地位已經被取代了、被有著爺爺暱稱的三日月宗近給徹底取代了。
這種近似於厭惡的感情是單向的。
是的,近似於。
加州清光自然是討厭取代自己地位的人,甚至是不待見對方,可他又敬佩且憧憬著那融合了強大與美麗於一身的存在。但無論是憎惡也好、欣賞也罷,這些情緒都是單向的--加州清光單方面地討厭著三日月宗近,卻也對陽光下三日月宗近拔刀璀璨的一面單方面地投以追尋的目光。
第一個發現加州清光矛盾心情的,是同為創始時期進入本丸並待在第一部隊至今的太郎太刀。不僅僅是龐大的刀身,所背負的歷史及時間痕跡更是造成太郎沉穩氣質的主因,但或許某種程度算是同期吧,對方之於加州清光一直是個亦師亦友的存在。因此,當太郎問起,直率的加州清光三兩下便將煩惱道了盡。
「討厭他嗎?」
手合後兩人坐在緣側,一面清理刀身、一面閒聊,沉銀色的大太刀在日暮下泛著柔和的光暈。
加州清光先是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最後嘆了口氣。「如果我知道就不會這麼煩惱了。」
「或許你該試著進一步認識他。他是一把很好的刀,也是一位很好的隊長。」
「......這我當然知道。」
「你有說什麼嗎?」
「沒-有!」大喊一聲後加州清光跳了起來。「遠征的應該快回來了,我去幫忙!」
望著好友跑開的背影,太郎緩緩將刀入鞘,唇邊是少見的微笑。在他眼中加州清光太過年輕,當然年輕不是壞事,只是有些時候經驗的缺乏會令人忽略某些事物,特別是在感情這一塊。
不過身為友人、身為一個第三者,太郎太刀決定靜靜地旁觀,因為他相信事情絕對沒有加州清光所想的那麼糟。
***
事情的轉機來得很快。
--「爺爺第一次內番,小清光你罩一下吧~」
在主人一如既往的任性安排下,毫無心理準備的加州清光迎來了與三日月宗近的初次單獨相處。然而心裡仍亂著的加州清光經過一段糾結,最終選擇不做多餘交流,除了一開始的基本介紹外,其餘時間僅是低頭默默刷著馬。不能怪加州清光逃避,因為在連自身的情緒都還沒整理好的現在,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去面對三日月宗近,更別提去接觸對方--可惜現實往往不如人意。
當加州清光彎腰沾水時,就見隔壁三日月宗近負責的馬嘶鳴一聲、後腿抬起,眼看就要往對方身上踩,嚇得加州清光連忙拋下手下的棕刷、飛撲上去連人帶倒,勘勘躲過了這一踏,緊接著起身安撫仍顯躁動的馬兒。
「青海波很乖的,你究竟做了什麼惹牠生氣?」拍順著曾經夥伴的背,加州清光用近乎責備的眼神瞪向從地面緩緩爬起身的三日月宗近。
若讓他發現對方取代了他的位置、搶走了他的座騎卻不知珍惜與善待的話......加州清光瞇起雙眼,他不介意幫本丸添些亂。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小心扯到了?」
「我說過要溫柔對待牠們!」
「啊哈哈,抱歉抱歉。」
撇撇嘴,面對那張精緻的臉,無論是誰都很難真正發火,加州清光自然也不例外。思量過後,加州清光決定派對方去添糧草,清潔馬匹這種粗活還是他來就好。
至於方才看到對方有危險便下意識撲上去的舉動,加州清光將其歸為身體本能及出自大局考量,畢竟主人盼了那麼久又花了那麼多心思培養,總不好讓對方受傷不是?
「小清光,這放這裡可以嗎?」
「嗯,放那裡就好......等等,你叫我什麼?!」
「小清光?主人似乎是這麼稱呼。」
「那可是主人!能相提並論嗎......你要做什麼?」
見三日月宗近突然走近、右手隨之伸上前,加州清光身子下意識地縮了縮,回過神來,對方指間多了一根褐綠參半的草屑。
「沾到了。」頓了頓,勾唇。「剛才謝謝你了。」
這瞬間,加州清光眼中僅剩下一張柔和的笑臉,襯著傍晚的暮色叫人移不開視線。
之後兩人又一起內番了幾次,不知道主人是怎麼想的,即使三日月宗近上手後仍安排兩人為一組,兩天下田、兩天手合,偶爾進馬房幫忙,加州清光也從最初的尷尬和逃避、慢慢能夠正常地交談,甚至不僅是內番,平日在本丸或出陣的時候也能聊上幾句。
其實加州清光真正糾結的點不過是三日月宗近取代了他隊長和近侍刀職位,讓他即便清楚三日月宗近的好也無法單純地去欣賞對方,心中始終懷著芥蒂。而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加州清光已經想通了。卸下了第一部隊隊長身分、出陣時無需承擔偵察和判斷路線的責任,對他而言反倒比較輕鬆,況且主人對待他的態度似乎未因擔任近侍刀與否而有所差異,之前那些負面想法,不過是加州清光庸人自擾罷了。
太郎太刀說得對,他是該接觸三日月宗近的,才會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麼糟。
這日,依當近侍刀時養成的習慣送走夜晚遠征團的加州清光,一面哼著最近陪主人練習的歌、一面準備返回房間休息,途經庭院時,看見三日月宗近獨自一人坐在緣側,身旁的木盤上是不知從哪變出來的酒瓶與成對磁杯。
「還不睡?主人不是說明天開始要專攻墨俣?」
「嗯,晚點。」眼前的人側首笑了笑。「小清光來陪爺爺喝一杯?」
加州清光早放棄糾正稱呼,上前同在緣側坐下。「陪你是可以,喝一杯就不了,酒會讓反應變差。」
「啊哈哈,小清光還是這麼認真。」酒斟八分,拇指與食指輕夾杯緣湊至唇邊輕抿,簡單的動作卻最能顯出對方優雅的氣質。「很厲害呢。」
「一點也不厲害,這不過是基本。」
「不,很厲害呢。主動陪主人進鍛刀房、安排手入,剛剛還送遠征團出門,出陣時小清光也衝在最前方不是?」
那雙藍色眸中透出的認真,讓加州清光忍不住雙頰一熱,連忙撇開臉。
「還、還不是因為你都沒盡到隊長和近侍刀的責任,總得有人做啊!」
「是呢。清光是個好孩子。」
頭一回出現的稱呼,加州清光愣了數秒才反應過來,回頭想問人怎麼突然改了叫法,卻見眼前的人微微仰面,而懸天的月正巧如對方的名--是枚皎潔的三日月。
「清,有純淨之意。」
加州清光還沒理解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兩記輕笑傳入耳際,抬起頭,正好迎上對方轉來的目光,裡頭滿滿的、都是自己。
「今晚月色很美。」
***
隔天一早,出陣前主人將加州清光替回了第一部隊隊長以及近侍刀的職位,沒有交代原因或其餘事由,如同換下他的時候那般的任性。太郎太刀是第一個恭喜他的人,第一部隊的其他成員也陸續跟進,最後迎接加州清光的是三日月宗近柔和的笑臉與溫暖的大掌。
「爺爺沒說錯吧,小清光很厲害的。」
「啊,嗯。」
加州清光搔搔頰,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從那晚月下一敘後,兩人之間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但他又說不出哪裡不對......算了,管他的,總有一天會想出來的,之前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嗎。
「那麼隊長,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在三日月宗近的注視下,加州清光緩緩露出笑容,如灑落本丸的晨光般燦爛。
「嗯!出陣啦--」
【後記】
稍微解釋一下「月色很美」的意思:
這句出自夏目漱石,他覺得英文的「I love you.」翻成「私はあなたを愛す。(我愛你)」太過直白,應該翻成「月は綺麗ですね。(月色很美)」才符合日本人含蓄的特質,後來「月色很美」就被視作告白的象徵。
當然小清光是絕對沒有意會過來這層意思的…………爺爺辛苦了(ˊ・ω・ˋ)(欸
最後放上發願,為表重視我還用手寫&找自家搭檔當見證人↓↓↓
求爺爺快來。・゚・(ノД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