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時代設定,私設注意
*預計明年一月CWT45出本,到時會再釋出資訊
*OOC、OOC、OOC,重要事情說三遍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好好的過年要更這種東西…….但還是!!!!
祝大家2017新年快樂ヾ(・∀・)ノ
或許是應了千的預感,自那天起,少年就像是雛鳥見了媽媽一樣,開始頻繁出現在他的身邊,而千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少年和自己是同個學系。對此,透過父族輩牽線從小就認識的大神萬理表示十分吃驚,千居然會放任一個素昧平生又沒有任何家世背景的人親近,對方甚至還是個男人!千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對他來說,與人交際太麻煩,若不是家裡有吩咐、對方身後有強力靠山,或是像大神萬理這種趕不跑的,他基本上不會與他人有過多接觸。但顯然,基於某種不明原因,這個公費生少年成了例外。過去只有乏味的課業、古板的教授、愚蠢的同學,頂多再算上個大神萬理的校園生活,因為小學弟的加入日漸豐富起來,灰暗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名為驚喜的色彩。
「千桑!」剛踏出教室就聽見叫喚,循聲望去,燦爛的笑靨映入眼簾,明亮雙瞳裡是滿滿的喜悅。「可以跟你們一起吃午餐嗎?」
千沒來得及答腔,同時出教室門的大神萬理已經把話接了過去。「當然歡迎,今天天氣好,我們去後面吃吧。」
雖然不喜歡被搶話,但大神萬理所言也是自己的答案,所以千僅是皺眉沒有多說什麼,可這反應卻引起了後輩的惶恐。
「抱歉!如果千桑已經有約的話我沒關係的!」
大神萬理吃驚回頭。「嗯?千你有約嗎?」
「沒有。」搖首,掃了眼周圍旁觀的人群,千不耐地邁開步伐。「走吧,不是說要吃飯?」
聞言,少年方才還烏雲密布的臉色瞬間亮起,小跑步跟了上來,嘴上叨叨念著教授的固執及嚴格,內容幾乎和去年他與大神萬理兩人的抱怨一致,意外的熟悉感讓千忍不住勾唇。
春天的陽光暖而不燙,灑在皮膚上感受到的是老天爺的溫柔,搭上微風及鳥鳴,便是個絕佳的野餐日子。在草地坐下後,千剛從包裡翻出自己的午飯,抬眼就對上一張深受打擊的臉,而對方手裡用布巾作墊捧著一個有些老舊的鐵盒。
「這是......給我的?」沒料到會有此發展,千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嗯,不過......」視線在不起眼的鐵盒與千腿上的漆木盒來回,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伸出的手開始往回縮。「沒想到千桑已經有便當了......」
「千不吃的話我吃吧。」
「咦?萬桑沒帶飯嗎?」
「沒有,通常我都是蹭千的便當,誰叫他的手藝比我家廚房大嬸的好,還會每天換菜......喂!」
大神萬理一面說、一面伸手作勢要接過那無主的可憐飯盒,卻在中途被千打了回去。正想發難,面前卻扔來個漆木盒,若他沒認錯,這似乎原本是躺在好友腿上的,而後者此時已經掀開鐵蓋、露出裡頭的醃菜烤魚配米飯。
發現身邊兩人毫無動靜,千挑了挑眉。「不吃?」
「......吃!」眼底的火光彷彿綻放的煙花。「謝謝千桑!」
出身世家的萬千兩人都嚴守食不言的家教,但這顯然不適用於平民身上。一頓飯吃下來,小學弟將這禮拜課堂上的內容都說了遍,包括教授如何刁難、作業如何難寫,加上大神萬理在旁邊附和助興。短短半小時,千感覺自己已經把一年份的天都聊完了。其實說是聊天,但千鮮少開口,大多是另外兩人一搭一唱、聊得不亦樂乎,倒是四周不時投來的打探視線讓他有些在意。
就大神萬理的說法,自從出手幫忙並且默許少年接近之後,似乎就沒有人再來找碴了,校園也開始出現今年的公費生是他們罩的人之類的流言。對此,千是無所謂,橫豎他一沒有搬出姓氏名號、二沒有引薦小學弟入家族,只是任由對方靠近沾點光的話,倒也無傷大雅。
然而,千自己覺得沒什麼,認識多年的大神萬理卻不這麼覺得。平時對學校高層、對教授導師、對豪門子弟都不屑一顧的人,唯獨對一個小學弟這麼放任,大神萬理已經不只一次抓著千針對這個問題問了,很可惜,千至今也沒有答案。
或許,是不希望看見那雙大眼睛黯淡下來吧。
千有自信,對方是憧憬、甚至是迷戀自己的,畢竟那雙閃亮亮的眼可騙不了人。而且不同於其他人眼中只看見他的身分家世,從認識那天起,少年不曾問過千家裡的事,彷彿那些均與他無關。少年說最多的,是千如何帥氣、如何聰明,又是如何溫柔--是的,溫柔,連千本人都不曾認為自己擁有的特質,卻被少年奉為珍寶。
因此,在那件事發生之後,千選擇離開。生活再度陷入黑白,他不願在那雙眼睛面前展現自己的脆弱與黑暗,少年眼中的自己,該是美好的。
可是對方找到了他。
千不知道少年是怎麼找來的、也不知道少年究竟抱著多大的勇氣說出要留下來這句話。對於家破人亡之後被全面通緝的千來說,三不管的內街是唯一的棲身之地,但對單純的少年來說,這是會毀了他人生的混亂之地。
「走,不要再來了。」
「我從萬桑那裡聽說了,千桑肯定會追查真相對吧?千桑一個人忙不過來,我要留下來幫忙!」摟在腰間的手緊得生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千搭在對方肩上的手遲遲出不了力。「雖然我只是個普通人,大學也沒畢業......但是我會努力,一定會幫上千桑的忙!」
「......就算我要你做骯髒、見不得光的事,你也願意?」
「只要千桑讓我留下來,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閉上眼,隱去眼裡的痛楚。「......我不值得。」
再兩年,少年就能從大學畢業,擁有知名大學學歷的他會就此一舉翻身,有一份人人稱羨的工作、進入上流社會。過去那個強大而美好的千已經不存在了,現在的他只不過是個透過關係躲在妓樓苟且偷生的國家通緝犯,如此不堪的他......不值得也受不起對方這樣犧牲。
「值不值得是我說了算!」平日宛如陽光的眼瞳此刻籠罩著雨雲,斗大的水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千的手腕上,有些燙人。「我喜歡千桑!甚至比千桑自己都還要更喜歡千桑,所以,請不要說出那種話......」
「過去的千桑也好,現在的千桑也好,都是我最最喜歡的千桑。如果千桑不喜歡現在的自己的話,那就由我來代替千桑,用雙倍、不,用十倍、百倍的份量來喜歡千桑!」
千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少年能有這樣純粹的眼神,彷彿真的完全只為他一人而存在。家族被鬥垮的那一刻起,千的生活完全崩盤,從人人稱羨的大少爺成了過街老鼠,沒有人會再對自己投以注目。
可是,眼前的人卻說喜歡自己。由始至終,那雙眼看見的,都是真實的自己,這叫他如何捨得放手?
用力抱住眼前的人,深怕好不容易尋回的與過去美好自己的微小聯繫再度消失,就算僅有一點點也好,只要有這份聯繫在,千就有機會做回自己。
「對不起,百。」因為他的自私,將這單純的少年鎖在身邊,明明對方有著大好前程,卻得陪著他墮落到這地獄深淵。
「哈哈,這好像是千桑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
「是嗎?」
「是啊!對了,我還有聯絡萬桑,大概過陣子會找來吧。」
「麻煩。」
「別這樣講嘛,萬桑也很擔心千桑的喔,當然我也是。所以......」肩頭的布料逐漸溽濕。「請讓我一直留在千桑身邊,好嗎?」
這一次,千沒有回應。
【後記】
背景設定大致交代完了,為什麼千百會在流連、雙方又分別扮演什麼角色,這次故事不長,差不多再一兩段就開始要收尾了,過年前還在趕稿的人傷不起啊……..(痛
話說如果覺得這篇的千廢廢的,不是你的錯覺,他真的就是廢廢的(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