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志欺負蕭景琰
*主要使用電視劇設定,部分參考小說原著,時間序修改可能
*標了靖蘇但其實沒什麼感情戲,要當蘇靖或無CP看都行
*OOC絕對有
寫在最前面:
這裡沒有強制HE,但也不會BE,主要是想寫一些對結局、對兩人的想法,簡單來說就是私心,當然還有欺負蕭景琰(欸
認真的,這部會超級認真、超級用力在欺負蕭景琰,不能接受者請自行繞道
元佑七年末,先梁帝駕崩,隔月,太子蕭景琰登基,改元永正。
當年被認為只擅軍武、政事平庸的靖王早已不復存在,當年主掌賑災便讓世人一窺靖親王的深藏的能力與一心為民的剛正,再後來以太子之姿代政更是令人深刻見識了其成長,而如今的梁帝公正果斷卻也不失圓滑。社稷繁華、邊界穩安,朝前平順、後宮和睦,現今的大梁正處欣欣向榮之勢。
梁帝的勤政天下皆知,卯時方至,在響遍金陵的鐘聲下宮門緩緩開啟、眾官上朝拜政,無論寒暖、無論雨晴,數年如一日。
但一年中卻有這麼一天,不開朝、眾臣求見無果,而梁帝本人更是行蹤成謎、唯有幾名親近之人得知。最初朝臣還會去追問與皇帝接近的禁軍統領、蒙摯,可後者或閉口不言或僅道不知,久了眾人也接受了,只當這天是他們認真勤奮的陛下許給自己的休假日。
又一年過去,時值永正二年,冬末。
寅時方過東側一偏宮門悄悄開啟,兩人縱馬齊出、步入昏晨,行經數個市道、街區,最後止於一處府院偏門。門前候有一人,見兩人到來連忙迎上前、抱拳作揖。
「陛下,蒙大統領。」
「都安排好了嗎?戰英。」
「是,按往年安排,府中僕役及閒雜人等皆給予假期,令其出府一日、申時前不得歸。目前府中僅剩值勤的府兵二十餘人,屬下已吩咐他們不得擅入。」
「辛苦了。」將馬交付給身後的蒙摯後,蕭景琰舉步邁入府邸。「老樣子,朕會待上一陣子,這段時間就拜託你們了。」
「「是。」」列戰英與蒙摯同聲答應,抱手目送他們的君王推門踏進內屋。
屋裡燃有白燭,火光映著前方一排排沉木靈位,照亮了上頭的林氏二字、卻散不去滿室的寂涼。地面上一片藤墊、一只火盆、一缽節竹,正等著執行它們今日的任務,但蕭景琰像是沒看見似的,越過一地的祭祀用品來到靈前。縱使久久才來一次,蕭景琰總能在牌林間一眼找著他的牌位──故驍騎將軍林氏諱殊之靈位,寫有簡短十二字的小小木牌雖遠不能道盡那人在蕭景琰心中的形象,卻已是這世上最貼近、最能象徵對方存在的事物了。
指尖虛拂牌位,觸在靈牌彷彿觸在人身,三年過去了,至今看見這個靈位蕭景琰胸口仍疼得厲害。無論是少時的相處、當時的共謀,記憶中的一切宛若利刃,狠狠地割劃著蕭景琰心頭,彷彿是在懲罰他當年救不了赤焰軍與林殊的無力,又像是在懲罰他那兩年看不見梅長蘇一片赤誠的苛涼。如今,蕭景琰唯一能做的,除了竭盡所能地當一個為民所想的明君之外,也就是在梅長蘇的忌日來到此處待上幾個時辰,說說過去一年發生的大事、說說朝廷的現況與變革、說說……自己的思念罷了。
「前些日子崑州犯水患,我派庭生前往賑災,點了一些人隨同協助,雖說這是那孩子冊封郡王後的第一份差事,但以他的能力應無須擔憂。」像是想起了什麼,蕭景琰低眸一笑。「該說不愧是你教出的學生嗎?昨日戶部新上任的侍郎李寰拐著彎質疑庭生腋幽庭的出身是否受得住郡王之名,你可知道庭生當下非但不慍不惱,而是點出了戶部近日的幾個疏漏、反問李寰。」
「『戶部業務與百姓生活最為攸關,還請李大人將心思放在公務上,至於庭生是否受得住郡王之名,就不勞李大人費心了。』,你真該見見庭生當時的模樣,不卑不亢、應對自若,語間隱隱透著一股傲氣,頗有祁王兄當年的氣度,卻也有幾分你的影子。」
節竹墜入火中啪啪作響,朝事說完了,低沉的嗓音接著描述起大渝、北燕的動向,而南楚在蕭景睿的走動下這些年平靜不少,當連境外變化也講述完畢,室內頓時陷入了沉默。
撒下最後一把節竹,蕭景琰站起身繞著靈堂徐步慢行,舒緩席地兩個多時辰的痠麻。每年他都會懊惱自己的無趣,回顧完過往一年便再也找不出話題,翻來覆去,不是朝廷外政就是熟人的近況,再多一個話題、一個簡短的小故事也好,只願能再多待一會兒。無奈本性如此,蕭景琰很清楚,當竹缽見底,這一年一度的探訪也該結束了。
輕觸牌面的殊字,低垂的眸子看不見眼神。
「我該走了,小殊,明年......再來看你。」
步出靈堂,蕭景琰並沒有去找候在偏廳的列戰英與蒙摯,而是往後院走去,道旁兩側白梅盛開,落英如飄雪。每年祭拜完,蕭景琰都會過來看看這滿院的梅,賞花之興雖淡,但望梅如望故人,偶爾走走也是好的。當年以林家無後、靈位無人供奉為由,將林氏祠堂設於靖王府,一來是方便梅長蘇祭祀、二來是林殊喜梅,而他靖王府裡唯一的景致也就這嚴寒中與雪爭豔的朵朵梅花了。
忽地一抹黑影掠過屋簷,蕭景琰視線一轉、大聲斥吼詢問來者身分,雖說主人長年不在府中,但也容不得人在靖王府放肆,更何況他此時正站在院子裡。原以為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宵小,大白日闖府意圖行竊,沒想到不僅不是,對方還竟是個眼熟的。
只見那人依舊一身藍衣,站在屋頂上俯視著下頭的蕭景琰,手裡還握有一枝白梅。
「飛流?是飛流嗎?」
飛流似乎心情不錯,沒有當場轉身躍離給大梁皇帝難堪,由站改蹲,兩手抵著膝頭、撐住下顎,盯了很久才開口,似乎終於認出人。「水牛。」
「是,是水牛。」聽到舊時的暱稱,蕭景琰胸口泛起一絲鈍疼,心裡卻是高興的。「這些年過得如何?江左盟的人有沒有欺負你?」
「不會,厲害!」
「這是飛流很厲害的意思?」
「嗯!」
蕭景琰笑了笑,看來飛流的孩子性子並未隨時間有所變化,這樣也好,能保有那份得之不易的純真。
「不過飛流你怎麼會在靖王府?」視線掃到對方手裡的梅枝。「還摘了朕的梅花?」
只見飛流偏了偏頭,似在煩惱要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最後給出了兩個字。「幫忙。」
沒頭沒尾,所幸蕭景琰聽懂了,想來是跟著江左盟的人進京、幫忙處理事情。「那梅花呢?」
「蘇哥哥!」
這次飛流回得很快,語間還有些邀功的味道,可聽在蕭景琰耳中,這三個字卻宛如雷鳴,不過那份驚然也只停留了數秒,想通後原先的震撼轉變成了縈繞心緒的淡淡苦楚。想來也是,這陣子便是梅長蘇忌日,一向親近梅長蘇的飛流自然會想帶禮物去見蘇哥哥。
「你這是要帶去北境?」梅長蘇是由蒙摯親手葬在北境的,若不是礙於身分,其實蕭景琰也很想親上墳頭祭拜,而不是年年只能守個一塊木牌。
出乎意料地,飛流搖了搖頭,道出一個蕭景琰不曾想過也不敢置信的答案。
這次更完,接下來就是忙期末了,中間會慢慢寫但可能要到12月中後才會再恢復更新,頻率希望是週更,再多恕我無法(ry
最後說一聲:蝶亞妹子生日快樂啊ヾ(・∀・)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