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志欺負蕭景琰
*主要使用電視劇設定,部分參考小說原著,時間序修改可能
*標了靖蘇但其實沒什麼感情戲,要當蘇靖或無CP看都行
*OOC絕對有
廊州。
留下這個地名後, 飛流就縱身飛離了靖王府,只剩下得到答案卻又像沒得到答案的蕭景琰。飛流不會撒謊,故而他說要把梅花帶回廊州給蘇哥哥,那枝白梅最後的所在地便必定是廊州,可為什麼是廊州?
「陛下?」
身後的聲音喚回了蕭景琰飛遠的思緒,所幸宮中的馬匹均受過嚴格訓練,即便騎乘者走了會神也不至於出差錯。「什麼事,戰英?」
「自王府出來後陛下一直心神不寧,因此戰英斗膽,方才在靈堂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也不能怪列戰英多想。過去蕭景琰祭祀完,除去盤據眉眼多年的淡淡哀愁,神情看上去多是與好友久別重聚的輕鬆欣然,但今日從去偏廳找他們到離開靖王府,蕭景琰彷彿在思索什麼似的。於公於私,列戰英認為自己都該問上一問。
「也沒什麼事,只是剛才朕在院子遇到了飛流。」
「飛流?!」
蒙摯忽然大喊吸引了同行的兩對眼睛,自知反應太過激動,連忙乾笑兩聲。「那啥,飛流怎麼會在靖王府的?」
「朕也不清楚,飛流只說了『幫忙』,想來是跟江左盟的弟兄一同進京,順道到王府摘花,說要給蘇哥哥。」頓了頓,語間透了些遲疑。「原先以為他是要將花帶去北境墳前,但飛流卻說了廊州。」
「這……怎麼會是廊州呢?先生的的確確是葬在北境,當年還是臣親手下葬的呢!」
「是啊,所以朕也納悶。」
三人繞著小徑離開鬧市,原先因恐引起注意節外生枝而刻意低調,如今離宮門已不遠、正逐漸進入禁軍守備範圍,說話用詞倒也無須遮遮掩掩。
「會不會是江左盟在廊州替先生立了衣冠塚?」思考片刻,列戰英道出心中的猜想。「江左盟尊崇梅宗主,天下皆知,宗主亡故後在盟裡設置衣冠塚也不是不可能。」
蒙摯這才恍然大悟。「對、對,飛流說的一定就是這個意思。」
「想來江左盟的兄弟也挺不容易的,先生死後至今仍未立新宗主,可江左十四州依舊安穩,不見絲毫變故。」
「此話當真?」蕭景琰挑眉。
列戰英點了點頭。「自然是真。江湖上傳言,江左盟一眾視梅宗主如父,父亡方守孝三年,江左盟三年不立新主,便是對梅宗主最大的尊敬之意。」
「三年無主,江左盟這決心很大。」
「可不是?」蒙摯策馬微微向前。「那個陛下,既然江左盟設有先生的衣冠塚,臣當年受先生那麼多照顧,不去上柱香好像不太好,呃……」
旁掃一眼,熟識這麼多年,亦臣亦友,蕭景琰怎麼可能不明白蒙摯的意思,何況,別說蒙摯想去,他自己都想去廊州。
「朕准了。尚陽軍的事情處理好之後,蒙卿便去廊州一趟……代朕了表心意吧。」
無法親赴北境、到達那人身邊,能在塚前上柱香也是好的。
未料,尚陽軍的整頓比預計的棘手。一來尚陽軍鎮守北方大草原,部屬本就以騎兵為主,敗部中更有六成是衝鋒軍,而其它守軍該兵種飽和,一時間難以消化;二來尚陽軍幾位重要軍將尚存,不願辛辛苦苦培養的子弟兵分散各地,上褶奏請皇上統一歸併剩餘的尚陽軍殘部,並表達希望能繼續駐防北際國線。可目前北境是由蒙摯帶領的部屬於戰後直接留在當地駐守,由蕭景琰親自調派。雖說北燕、大渝仍不安分,但一個地區實在不需要兩隊人馬,若戰事又起,兩團軍師、兩份對策,敵人還未犯自己就先亂了陣腳。
其中的細節,甭說蒙摯處理不來,饒是軍旅多年的蕭景琰也拿不定主意。或者說,正因他了解軍中操作,更明白即使是殘兵敗將,要一名在外衝鋒陷陣多年的將領,轉而聽從一個不知名、不聞姓的旁人號令絕非易事,何況大梁士兵各個皆擁有一顆驕傲的軍勇之心。原先將尚陽軍殘部打散配入其餘軍團的打算,在尚陽軍一次次的上奏以及與兵部、蒙摯等人的討論下選擇作罷,無奈又生不出更好的點子,廊州一行也就這麼一拖再拖。
所幸事情在一個月後終於有了轉機。
「蒙卿的意思是,尚陽軍毋須拆分,直接併入目前駐守北境的部隊,重新規劃?」翻著手裡的奏本,蕭景琰抬眼望向桌前的蒙摯。
「是的陛下。」蒙摯抱拳作答。「如此一來,不僅應了尚陽軍將領們的請願,整治後新軍的規模與編制均有所成長,還能將達到增強北防的效果。」
「且新軍是由陛下親自調派,殘將不願聽令的疑慮自然也迎刃而解。先歸併安撫,等日後局面穩定了,陛下只需下旨命人接管,屆時木已成舟,相信那些傲氣的尚陽軍軍將也翻不出什麼浪。」
垂眸低吟,針對蒙摯提出的方案仔細思索各個面向,最後發現這個計畫顧及了方方面面,的確是目前處理尚陽軍最好的方法了。
「確實可行,不過蒙卿。」蕭景琰話鋒一轉,眉角微微上挑。「這是你想出來的?」
「這、陛下什麼話,這當然是臣想出來的。」
「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當然!」似是因被懷疑,蒙摯語速有些許不明顯的加快,臉上神情也添了股焦急。「臣可是花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才想出這個絕妙的法子啊!」
「喔?是嗎?」
「是啊!」
盯著蒙摯半晌、看表情看眼神,始終瞧不出有什麼異狀,蕭景琰沒辦法,即便心中略感違和,最終還是下旨令蒙摯主辦尚陽軍歸併一事。
這份違和感直到一回與太后的談話,才真真正正地顯現出來。雖貴為天子,但天下人子皆一般,願同父母分享生活點滴的心情是一樣的,蕭景琰不時會從朝政中揀些輕鬆、無傷大雅的話題與母親分享,尚陽軍便是其中之一。
「這番處理顧及了方方面面,蒙大統領也是有心了。」
便是這句話讓蕭景琰起了疑心。是啊,這方法簡單粗暴卻顧全了各方面,連他都沒有想到,卻硬是讓蒙摯給想出來了,但以蒙摯的直性子和單純思路,怎麼可能理得清其中的利益糾葛、想出這麼周全的計畫,反倒像是……
思至此,蕭景琰腦海浮現一道人影,那人擁有顆玲瓏心思,也曾憑藉著這份智謀登上琅琊公子榜首,但自三年前,琅琊榜上再無此名。
登基為帝後,好不容易戒去了大夜裡抄寫名冊的習慣,無須仰賴淚水榨出胸口那膨脹、無處宣洩的苦痛才能入睡。而今,想起那人的次數銳減,縱使想起了,胸口的疼楚仍存,但已隨時間逐漸轉淡、成了一股如棘般的鈍疼,卻不再影響他的安眠。也唯有一年一次的靈堂之會,是蕭景琰許給自己放肆思念那人的時間,其餘日子那份想念彷彿上了道鎖,牢牢封在內心深處。蕭景琰忍不住苦笑,才過這麼一會兒,重新上過的鎖居然又鬆動了,這可不行啊,下回探訪可得再等一年呢。
理智上明白應該就此打住、不再深追,可又抵不過感情面隱隱湧現的期盼,何況放著心中疑惑不解也非蕭景琰本性。幾經權衡後,他私下派人帶著書信與一份謝禮出訪--
目標,琅琊山。
【後記】
算一算好像有機會兩萬字搞定耶wwwwww
預計是明年二月的CWT41啦,寒假回國拚,希望趕得上…………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