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志欺負蕭景琰
*主要使用電視劇設定,部分參考小說原著,時間序修改可能
*標了靖蘇但其實沒什麼感情戲,要當蘇靖或無CP看都行
*OOC絕對有
不能去場次只好乖乖打稿了,課程結束、期末考前偷個空稍微多寫了一點:P
「少閣主,陛下派人來了。」
只見案前的男子雙目垂視手中的書卷,眉也不抬一下。「把我之前交代的字條放進去吧。」
「是。」僕童擱下呈著書信的托盤,接續問:「只是那人還帶來一箱白銀,說是求問的費用。」
「喔?」這回藺晨倒是被提起了興趣,捨得從書上抬眼。「這麼大手筆?」
「目測不下百兩。」
「行啊,咱們的靖王殿下成了陛下後還會使腦子了,知道我可能會置之不理,直接搬錢強塞,讓我不好裝死。」靈黑的眸子轉了轉。「原本打算隨便收點的,不過既然人家都送來了,咱們還是勉為其難收下吧。」
「是。」
翻過書頁,還未瞧上一眼,藺晨又喊住了轉身欲離的僕童。「欸等等,小飛流呢?」
「飛流少爺在後山抓鳥。」
點頭。「行了,去吧。」
「那個,少閣主。」似乎是想到什麼,僕童面上略顯難色。「需不需要暫時把閣中的鴿子收起來,以防飛流少爺......」
相較於僕童尷尬臉色,藺晨倒是一派自然,一邊讀著書中文字、一邊開口。「沒事,只是小孩子鬧脾氣而已。從金陵帶回來的梅花謝了,他沒有禮物可以帶給蘇哥哥,在生氣呢。」
「所以前日甄舵主離開,飛流少爺才沒跟著?」
「是啊,你看小飛流這性子多可愛,沒有禮物,就不見蘇哥哥。」想起昨天少年回答時嘟著嘴、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又不甘心的模樣,藺晨忍不住勾唇。
「需要幫飛流少爺準備一份禮嗎?」
「不用,你們準備的禮物他還看不上呢。」擺擺手,一臉蠻不在意。「再說,人供在那裡又跑不了,過幾天小飛流估計也找到新禮物,到時我會陪他去一趟廊州的。」
待僕童離開內室,藺晨視線自書頁移向門口、後又轉望窗外一片純白,宛若當年幾可蒙蔽視野的漫天飛雪。眸中思緒流轉,最後眼神暗了暗,吐出僅停留於唇瓣的輕語。
「長蘇,這回你可別怨我。」
春雪初融之時,正是禮部最忙碌的季節。
中正定品考核天下之士,選評賢良入朝,乃朝政一年之大事,滿朝眾多眼睛更是注意著身負定品重責的中正官之職落於何人。早年先帝時期,在獻王與譽王的爭權奪利下,流弊之風盛行,中正官人選便是象徵著今年哪位皇子在吸收新血這塊佔了上風。而如今在梁帝的以身作則下,朝廷上下一派光明,中正官的選拔少了些暗潮洶湧、倒成了公務之餘的閒暇談資。畢竟,即使撇去了權力赴勢的包袱,品士牽扯到方方面面,依舊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啊。
十八名副中正已點妥,但最重要的中正官卻遲遲無法選定,眼看定品之期將至,一早蕭景琰便傳包含禮部尚書在內的幾位重臣集思廣益,力求今日內能確定中正官人選。
「兒臣認為,李允李大人能擔當此職,李大人去年卸下大學士一職後,父皇賜予一品閣士,於制度上不成問題,且李大人為人公正清廉,定能不負中正官一職。」現賜姓蕭的庭生不僅開始參與朝政、針對政務提出自己的看法,立於群臣之前坦然自若,絲毫不見當年身處腋幽庭的畏縮。
「不妥。」思考片刻,蕭景琰予以反駁。「李允卸職後返回南方故里,與金陵尚有月餘路程,趕不上禮部公布的時程。」
「那麼......」
「陛下。」門外侍衛的通報截斷了沈追的話頭。「孟襲祿求見。」
見狀,列戰英連忙上前低聲喝斥。「沒見陛下正在討論正事嗎?讓人先候著。」
「無妨。」侍衛報上的人名,讓因中正定品煩憂多日的蕭景琰眉頭稍解。「是朕吩咐,人來直接通報,不得耽誤。」
蕭景琰令侍衛帶人上來,並以稍作歇息為名遣退了眾臣,徒留列戰英與隨侍君側的高湛。
不出須臾,只見孟襲祿風塵僕僕,入室後單膝一跪、高舉的掌中躺著一只信封。「屬下不負聖命,帶回琅琊閣主手書一封,還請陛下鑑閱。」
自高湛手中接過信後,蕭景琰並不忙著拆封,而是先讓高湛把人帶下去給賞,目光低垂、拇指摩娑著紙面,不知在想些什麼。
潔白的信封不見一絲髒汙,縷縷細紋編織紙面,淨白之中更添一股高雅,但未沾一字的純白卻透著孤傲之感。放眼天下,也唯有琅琊閣有那個格調、那個傲氣,得以使用這看似一般卻不一般的紙作為信封,用來承載提問者希冀之物最適合不過。
「陛下?」
「戰英,你是想問朕,問了琅琊閣什麼問題,是嗎?」
「這是陛下的私事,屬下不敢多問。」
「其實也沒什麼好不能說的。」將信持在手中,起身步離書案。「還記得,去年朕在王府遇到飛流的事嗎?」
列戰英微微一愣。「記得,陛下還說,飛流是來王府摘花給蘇先生的。」
「當時你說,飛流摘花去廊州是奉在江左盟為先生所設的衣冠塚前,你還說,江左盟這些年未立新主,可盟內一切如故,並無變動。」
「是,這些年江左在江左盟的控制下,的確沒有發生事端。」
「所以朕覺得奇怪。」腳步踩定,潔白的書信在陽光下顯得格外亮眼。「一國不可無主、一家不可無父,江左盟如此龐大的組織,怎麼可能兩年多來沒有主事者還能一切照舊?當年蘇宅的部屬可能撐得了一時,但絕對撐不了這麼長的時間。」
「況且,上回蒙大統領提出的併軍方案太過周全縝密,就好像,有個人在後頭幫忙出主意。」
聽到這裡,列戰英明白過來了。「陛下是懷疑,蘇先生沒死?這才派人去琅琊閣?」
點頭,蕭景琰垂眸望向手裡的信封,裡頭便是他這些月來疑惑的解答。明明期盼著這封回覆已久、明明心中的疑惑早已成長為一隻蝕夢擾夜的怪,可如今答案握在手裡,他卻不敢拆看,生怕裡頭所寫又是另一個打擊。
沒有人知道,在好不容易終於接受那人已不復存的事實後多年,忽然發現那人可能存活時,蕭景琰的心情是複雜的。一方面怕這不過是因為太過思念對方的自我催眠,一方面又懷著一絲希望,希望這個猜想是正確的、自己並沒有永遠失去那個人。
「也罷,終歸得面對。」
語畢,蕭景琰取出了信封中的字條,攤開一看,上頭寫著六個大字。
--天機不可洩漏。
小草筆觸在字尾略勾,蕭景琰彷彿看見了琅琊閣少閣主調笑的嘴臉,原先緊張的情緒好似繃緊的弦突然鬆開般,晃盪盪的、沒有實感。
見蕭景琰拆信後神色不對,列戰英低念一句僭越了,便步至前者身側探頭看,佔據紙張的六個字讓列戰英也是一愣。正當他想出聲詢問此信何意時,蕭景琰率先開口了。
「朕要出宮一趟。」
「陛下?」
「『天機不可洩漏』。」瞥眼字條,蕭景琰目光如劍、彷彿透過寥寥六字看見了背後運筆之人,神情肅穆,唇角卻是笑的。「既是天機,自然唯有天之子能得知,藺少閣主的邀約,朕怎能不賞臉?」
「準備一下,朕要親上琅琊閣。」
【後記】
猜猜小殊死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