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說一下,《尋》除了場領其餘已經完售,場後會開加印調查,感謝大家支持\OWO/
以下是正題↓↓↓
*蕭景琰X梅長蘇/林殊
*私設有,沒頭沒尾有
*OOC、OOC、OOC,重要事情說三遍
請搭配BGM:http://5sing.kugou.com/fc/7545675.html
滾水、溫壺、下葉、注水,片刻後將水傾出再次注水,輕搖壺使葉充分浸於水中,並以沸水洗杯,心中默數,時間一到便傾杯而出,頓時茶香四溢。入口芳純,一縷甘甜留韻舌根,乃極佳之風味。
梅長蘇細眉彎彎,唇角的弧度是對今年春茶的讚嘆。端杯輕啜,可惜了案前那人不懂欣賞,但這也好,他可以獨享這份甘美。抬眼望向對面自出了密道,便空坐在那不發一語的人,於公於私,梅長蘇都無法置之不理。
「陛下可有不順心?」
「先生何出此言?」
瞧瞧,連先生都出來了,還裝沒事呢。梅長蘇心底莞爾,卻不能在面上顯出,不過經這一齣他也明白了對方心情不佳的主因。思至此,梅長蘇忍不住嘆氣。
「還請陛下莫怪蔡大人,他只是受人所託。」
「你知道蔡荃是怎麼說你的嗎!他……」蕭景琰一頓。「等等你說受人所託?」
「是。」 梅長蘇神情淡淡,斂目垂眸,看不出悲喜 。「是草民拜託蔡大人,今日早朝全力阻止陛下的提案。」
抬起頭,眼底竟是滿滿無奈,未見惱火,語氣也較平時軟上幾分。「我不想入仕,不用覺得虧待我什麼,景琰,現在這樣很好。」
意圖被發現,蕭景琰有些困窘,但那份不忍對方胸懷大志、卻只能隱於眾人背後的心情讓他選擇據理力爭。「如此豈不埋沒你麒麟才子之名?況且你答應過我,待歸來要一起共圖山河。」
「敢情陛下忘了昨夜與草民共計之事?」
「你指前半還是後半?」
意會過來蕭景琰所謂何意,梅長蘇蒼白的面頰染上一抹紅暈,不禁思考自己是不是太放縱對方,竟令堂堂一國天子口出登徒子般的調戲字句。
「正經的。」
見梅長蘇面上含慍,蕭景琰也收起那份玩興。「關於這個,我上午召了戶部侍郎商討,理出幾點問題,打算今晚與你共商。」
梅長蘇嗯了聲,起身步至桌前,上頭還散著昨晚兩人討論出來的計劃初稿,將之撤至一旁、翻出白紙,左手虛拈衣袖、右手持墨慢磨,仔細傾聽蕭景琰轉述眾臣的意見,並就所聞內容在腦中勾勒對應方案。兩人各據桌案一方,彼此交換想法,一有結果便由蕭景琰持筆記下,梅長蘇則磨著墨、不時奪過蕭景琰手中毫筆加以批註。待殘燭將盡,這份稅制改革草案又添了十餘張紙,兩道各有特色的墨跡填滿空白,一剛正一細韌,截然不同卻又絕妙地交融。
夜已深,當蕭景琰把四散的紙張按順序理好,抬頭便見梅長蘇以燭續火。
「時候不早了,還請陛下早點歇息,莫熬壞了身子。」
掃了眼遞來面前的白燭,沒有接過。「此時回去,闔眼不久便得起,不如借住一宿,明早直接回去上朝。」
「……陛下不要得寸進尺。」言下之意,昨日已經賴了一夜,今天就別妄想了。
笑了笑,蕭景琰也清楚眼前人的底線,說說而已並未打算堅持,但在接過燭火的同時卻又開口:「聽聞王府第一株梅花已經綻放,想來過幾日會是一番勝景。小殊,你前年返回金陵時已然錯過,去年發熱臥病在床無法出門,今年怎麼說也該去一趟。」
聞言,梅長蘇先是一愣,後垂眸輕笑、應了下來。默然望著蕭景琰的身影消失於密道深處,這才緩緩闔上暗門,一個吹拂,屋內頓陷黑暗。
滿園梅樹盛開,小巧的花蕾鑲綴於枝梢,風起,吹落片片白瓣飄灑道徑,似雨、又似雪。
今日蕭景琰難得偷閒,便領著梅長蘇來到靖王府,支退旁人,緩步於庭中。無須動作、無須言語,僅是這樣並肩而行、僅是兩人在一起,共享這番美景與平靜,足矣。
念至深處,蕭景琰情不自禁握起了身邊人的手。梅長蘇身子一向不好,養了這些年,好不容易才使這如寒冰般的雙手染上了些許溫度,而蕭景琰隔三差五派人送來的各種貢品及珍貴藥材當居首功。
原以為會得到對方義正嚴詞的抗議,不料僅得一瞬掙扎,而後竟乖乖地任他握著,蕭景琰心頭一顫,彷彿觸碰到那最柔軟的地方。
「小殊,待庭生成年,我便退位回到這靖王府,與你長相廝守,可好?」輕字輕語,像是怕嚇到對方,又像是一種希冀。「今年、不出年末,我就會為庭生正名,屆時,他便是太子。」
「我想了很久,你說不用覺得虧待你什麼,可我終究欠你許多。」
「景琰。」
「嗯?」
梅長蘇停下腳步,轉身,神情淡淡,話語同樣輕柔,卻如利刃般狠刺入蕭景琰心口。
「景琰,你該醒了。」
「……此話何意?」
「你自當清楚。」
風攜著梅花送至天邊,卻吹不去兩人之間陡生的冰霜。
「為什麼……」不知何時,頰邊已是兩道冰涼。蕭景琰半生縱馬沙場、威震朝堂,可唯獨在梅長蘇面前,他脆弱得不堪一擊。「我只求,與你相守一生、白頭偕老……」
「白梅吹灑,也算是共白首。」微笑,任憑對方死握著自己,儘管那力道已讓他吃痛也不撤手,不願、也不捨。「已經夠了,景琰,是時候該醒了。」
意識飛遠前,唯一感覺到的是印於唇角的溫熱,以及眼前那開開合合的雙唇,似說了什麼,但蕭景琰已經沒有心力去分辨了。
睜眼,蕭景琰正趴在書房桌前,雙臂枕著的卷宗列著征北烈士之名,可最後一個名字,卻空有姓而無名。
臉上的濕意早已乾涸,心中的酸楚卻難以排解。閉上眼,他又何嘗不知,那共度的兩年時光不過是一場夢、一場發自他內心深處渴望的美夢,可梅長蘇啊梅長蘇,即便是在夢中也依舊狠心。
拂面,嚥下到口的呻吟,腦中仍存夢境最後梅長蘇的臉龐,那是蕭景琰一生看過最美最溫柔、也最痛最悲傷的眼神。這次,他讀懂了那唇欲傾之言。
--「醒來吧景琰,大梁需要你。」
但蕭景琰需要梅長蘇,小殊,你可知?
【後記】
我想,嗯,篇名,說明了一切(欸
偷了點《全面啟動(盜夢空間)》關於潛意識和夢的概念,直到最後一段為止都是蕭景琰所架構的夢,蕭景琰和小殊都知道這是夢這樣。
還記得那天因為妹子提到又跑去刷了一次同名靖蘇視頻,先被歌詞「霜雪吹滿頭,也算是白首」打到,想寫東西沒有畫面所以跑去洗澡,結.果,浴室大神太給力,害我差點在浴室跪了OTZ
大家要好好感謝浴室大神,有祂才有這篇……要算帳也找他不要找我(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