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丟之前的文破冰一下wwwww
請搭配BGM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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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薄光穿越透兩道窗簾間的縫隙,在一片沉暗中打出一道光徑橫於房間中央,無機質的畫面閃亮著,映出的冷白噬去了光徑的末端,也化去伴隨照入光線灑進的溫度,房內依舊灰暗陰涼。
窗外一陣鳥鳴,刺眼的畫面也開始響起象徵結束的歌曲,強烈的樂團演奏喚回你不知何時飛離的神識。眨眨痠麻的眼,隨著茫然的視線逐漸聚焦、腦袋也開始轉動,這才注意到節目的完結以及房裡多出的光明。
「早上了嗎......」
維持抱膝的姿勢一個晚上,僵硬的四肢讓你自沙發起身時踉蹌了下。桌上的咖啡早已冷卻,你看也不看,將幾乎沒喝的整杯飲料全倒入水槽,冰冷的水流經指間,與深色液體混合、旋轉,最後進入排水孔消失不見。你愣愣地盯著圓孔,像是個嘴般,不斷飲入一波又一波的水,思緒似乎也順著水流離開,直到前方螢幕上傳出某個小有名氣的女主播特有的萌系聲線,你才再次意識到時間。
關上水,從冰箱拿出一罐附著吸管的塑膠瓶,掀開吸管蓋,一面啜著瓶中飲料、用熟悉的奶甜味提神,一面走到窗邊唰地將窗簾整個拉開。陽台外寬廣的藍天如同過去幾天,不見一抹雲霧,乾淨地像是用水洗過,全部都被沖刷掉、什麼都不剩。斂下視線,你再次將窗簾拉上、拉實,不讓晨光再透入室中。隨手將未喝淨的瓶子放在桌上,進房間換了套衣服,拎著包包返回起居室,伴了你一晚的螢幕正朝氣蓬勃地撥著早晨新聞、宣告著新一天的開始,記者說得愉悅,望著畫面的天藍色眸中依舊毫無波動。抄起桌上的遙控器滅去螢幕的同時瞥見了螢幕角落的顯示時間,意會到遲到可能的你急忙抓過衣架上的外套、轉身趕向大門,離開前遙控器順手往沙發一拋,落在一疊衣物上--那是套搭著黑領帶的全黑西裝。
***
「小黑子!」
方邁出校門就聽見熟悉的呼聲,特殊的稱呼讓你幾乎是聽見的同時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轉頭往聲音來向望去,燦爛如陽的金髮驗證了你的猜測,而旁邊也如你所料地伴著一名長相可愛、身材姣好的女孩。
「黃瀨君,桃井同學。」你朝往自己走來的兩人點頭示意。
身為模特兒、十分注重打扮的黃瀨,以及素來喜愛明亮可愛裝扮的桃井,此時卻不符個性地全身漆黑,一人是全黑西裝配黑領帶、一人是黑色襯衫搭灰暗色及膝裙,黃瀨甚至將從國中起就一直戴著的耳環取下、左耳空蕩蕩的。
看著兩人這樣不合常態的打扮,你並不驚訝也不意外,只感覺那抹黑格外刺眼,若不是基於對友人的尊重,你想直接轉身離開、逃離那彷彿會將你吞噬的黑。
「哲君!太好了你沒事!從昨天開始打給你都一直沒人接,我好擔心。」
「對不起,手機壞了沒空拿去修。」
「沒關係,哲君沒事就好,不過哲君你......」
「小黑子昨天怎麼沒來?就連今天早上都?」
相較於突然激動起來的黃瀨,你十分平靜,平靜到連你都懷疑自己的心臟究竟有沒有跳動。
「今天的課很重要,我不想落掉。」
「可是今天是!」咬咬唇,黃瀨像是想到什麼,忽然又靜下來,整個人像顆洩了氣的皮球,琥珀色的雙眼盈滿對你的失望與怨懟。「難怪小青峰和小綠間都叫我不要來,我看錯小黑子你了!」
桃井把憤慨的黃瀨拉開,湊到你面前握住你的手。
「對不起,原本我是想一個人來看看哲君的狀況,但是黃瀨君執意要跟來。」桃井一向注重保養,此時卻雙眼浮腫且微微泛紅,透著歉意的臉上除了疲勞還帶有一股哀傷,搭上她一身的素黑,你更想逃了。「你沒來大家都能理解,所以哲君不用自責,不過哲君,你真的沒事嗎?」
「......謝謝關心,我沒事。等等有事我先走了。」說著,你掙開了桃井的手,沒多表示什麼,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難得阿大回國,今晚大家想吃飯聚聚,哲君要來嗎?」
然後面對整桌的黑嗎?你可不這麼想。
「不了,晚上要打工。」沒有回頭,你邁著步伐快速離開,遠離那扎眼的黑、那惹得你心疼的黑。
***
離開打工的拉麵店,已經過了晚上十一點,你用過店家提供的晚餐並不餓,但還是依過去的習慣拐進返家路上的一家快餐店,出來時手裡捧著一個封蓋紙杯啜吸著。出乎意料的味道讓你一秒皺眉,沒有新鮮水果的自然甜味而是充滿加工品令人作噁的甜膩,也沒有牛奶的香味,全是人工砂糖的味道。一面好奇以前的自己為什麼可以每天喝還樂此不疲、一面將幾乎全滿的紙杯扔進路旁垃圾桶時,在揚起的風中,你彷彿聽見那人的輕笑。
「......被養刁了啊我的舌頭。」
當初那人就是看你每天買快餐店的奶昔,喝太甜容易傷身,可是多次勸說無效,最後乾脆自製奶昔放在冰箱裡。不過今早拿出的已是最後一瓶,想到這點又想起剛才吸到足以膩麻舌頭的味道,你開始思考戒掉奶昔的可能性。
要是被知道自己已經除了他做的奶昔不喝的話,那人一定會露出計畫得逞的笑。
轉上通往公寓的小徑,你翻出落到包包底部的手機,一滑開就看見高達兩位數的未接來電與四封簡訊。將來電清掉後點開收件匣,每封寄件人都不同,但內容不外乎是為什麼不接電話、要不要來聚餐,比較特別的大概是青峰傳來詢問打工地點、打算散場後來找你1 on 1的訊息。勾起唇角,點下編輯新訊息,回了封「打工完很累而且明天要上課,要找人調時差的話不如找黃瀨君,他一定很樂意。」的簡訊後,將手機重新扔回包裡。
完成動作抬頭,公寓近在眼前,路燈和入口照明似乎約好了似地一起罷工,四周一片昏暗,就連天空也被雲籠罩。你摸索著爬上最頂層、掏鑰匙打開門,玄關也是一片與外頭相融的黯,但走廊另端敞開的房門內卻透出微微薄光,宛如黑暗中指引方向的明燈,等你反應過來時,人已經站在門前、手虛搭在門板上,輕一使勁,房門吱呀一聲退了開。
方才覆天的雲似乎在你上樓的短暫時間內散了去,大片月色穿過窗戶照進房裡,整齊舖在床上的棉被彷彿吸收了月光的精華,呈現帶有夢幻感的、因混入大量銀色而顯得薄淡的淺紅。占據最大體積的書櫃擺滿大量書籍,分門別類排放整齊,最常使用的教科書和籃球相關書籍擺在一眼就能看見的視線正前方,將棋用具與相關書籍擺在次一層的右半邊、左半邊是一些小說雜誌等休閒讀物,其它層也分類整齊有序,從這可以看出房間主人一絲不苟的個性。你的視線掃過門上掛著運動衣的衣櫃、掃過擺著為了下次交流賽穿完剛燙好的和服的矮几,最後定在書桌。
不自覺地邁開步伐,這是自那天來你第一次踏入這間房間。
指尖拂著同樣整理乾淨的桌面,木頭的觸感應是帶著暖意的此時卻透有一股微涼,收回手指的同時,你無意間瞥見左上方的擺飾品。那是個設計簡單的相框,相框裝著的照片上頭有兩個人,背景是這棟公寓前面,一赤一藍並肩站著,微揚的嘴角與望向鏡頭的眸中盈滿了幸福。
這時--
噹......噹......噹......噹......
噹......噹......噹......噹......
噹......噹......噹......噹......
「嗚......」瞬間模糊的視線,讓你無法看清照片上的人的表情。
十二點的鐘聲解開了仙度瑞拉的咒語,也撤去了你所有的偽裝,而在防禦的偽裝消失的同時、壓抑已久的情緒便如湧泉般自內心深處湧上,猛烈得你止不住。翻騰的情緒化成盈滿眼眶的液體、爭先落在桌面上,留下一個個深色圓印。
「嗚嗚......」你抓著椅背雙膝跪下,兩手死按著嘴試圖忍住到口邊的呻吟,卻還是不小心讓幾聲流洩出來,透著深深的傷痛。「......赤、赤司君......」
『哲也。』
「......!」
『哲也,對不起。』
「赤司君!」
猛地起身,原以為會看見那人的身影,入目的仍是令人絕望的滿室孤寂。房間裡處處可以發現那人存在的痕跡,現在卻只有你一個人獨自站在這裡,讓你更加意識到對方已經不在的事實。
失落與絕望感壓得你喘不過氣,想哭喊、想嘶吼,喉嚨卻完全出不了聲,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盡。雙腿無力地軟下、跌坐在地,止不住的淚水沿著臉頰滑下,來到下巴、墜落。
『哭吧哲也,哭完就忘了我。』
怎麼可能忘記!
『忘了我,然後往前走。』
不要說得那麼簡單!
『你可以的,我不會讓人做他做不到的事,這點你很清楚。』
『哭吧哲也,我會陪你。』
你突然感到胸口一脹,一口氣竄上、伴隨著方才怎麼也擠不出來的哭聲傾瀉而出,一聲比一聲響、一聲比一聲悲傷。
你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倒在地面上失去意識前,彷彿看見那人一貫的寵溺笑容,用盡最後力氣伸出的手卻抓不到任何東西,然後就陷入了全然的黑暗。
--從此你厭惡黑暗。
【後記】
欸豆......首先,相信我這真的是賀文(欸
這篇的靈感來源是來自一青窈 的「もらい泣き」歌詞,不知道為什麼看完歌詞一秒腦中就是赤司大大顯靈(?)抱著黑子哭的畫面(ˊ・ω・ˋ)一切都是靈感大神惹的禍不要找我(ˊ・ω・ˋ)(ㄎ
時間背景有點偷師シオさん的《同居物語》,主要是赤黑同居設定和青峰出國部分。
然後......請再相信是真的很愛赤黑的,寫赤司掰掰黑子哭哭我也心那個痛啊 。・゚・(ノДˋ)・゚・。
至於赤司大大怎麼死的......車禍吧我想(ˊ・ω・ˋ)(欸
最後再推下赤黑,好赤黑不愛嗎(σ・∀・)σ←
PS.附上歌詞網址:http://mojim.com/twy102470x1x2.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