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鴨媽咪,大家都是動物
*作者取名廢,雖然很切題XD
*嵐草的點梗,感覺每次的梗都在打開新世界(ry
Newt是一隻小鴨,一隻格外與眾不同的小鴨。同齡的小夥伴們都是一身如雛菊般的嫩黃,唯有Newt是灰撲撲的,加上他並不怎麼在意外觀,在水池邊跑滾覓食後,沾染滿身塵土不說,毛也亂糟糟的,在色彩明亮的鴨群中十分醒目。今年剛滿十歲的Albus很擔心因為毛色而不被群體接受的Newt,常常告誡其他小鴨不可以欺負他、大家都是同伴,不過偶爾還是會遇到食物被搶走的情形,不是太嚴重,因此Newt通常都不會說。
而且,除了Albus,還有Leta也會幫他。Leta是一隻美麗的小鴨,經過梳整的羽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即使與擁有鮮豔色彩的成年鴨比也毫不遜色。也因為這樣,Leta受到小鴨們推崇,而Leta願意和自己交朋友更是令Newt受寵若驚。當其他小鴨都覺得他髒、紛紛避而遠之的時候,只有Leta絲毫不介意地湊在Newt旁邊,平時態度高傲的Leta,在聽他聊起拜訪水池的各種動物的時候也不會露出厭煩的表情。
Newt很喜歡Leta,並將Leta視為自己短暫生命中最親密的鴨。
一日午後,Leta突然對Newt提出了要求。
「Newt,陪我去東邊的草叢探險。」
「可是、他們不是說我們不可以離開水池邊?」
可想而知,驕傲的Leta自然不會將成年鴨的叮嚀放在眼裡,一句你不去我自己去,輕易令Newt妥協。但不能否認,Newt對水池以外的世界同樣充滿好奇,走入草叢後,努力仰著小臉想看見綠草的頂端,兩隻眼睛也比Leta更熱衷於觀察四周。
只可惜,刺激的冒險並沒持續多久。此刻在兩鴨面前的是一頭Newt從沒見過的高大動物,有著撐地的四肢、突出的黑鼻、銳利的尖牙,正裂嘴吐氣,盯著他們的棕瞳看不見友善。見動物向前邁出一步,Newt第一時間擋在Leta面前,他是男孩子,要保護好女孩子,何況Leta還是他最重要的鴨。
「Newt,拖住他,我回去搬救兵!」丟出這句話後也不等Newt回應,Leta直接轉身跑開,留下Newt獨自面對陌生的龐然大物。
沒關係,Leta會來救他的,只要撐到Leta回來就好。Newt在心裡安慰自己,卻止不住顫抖,灰色的小小身體抖呀抖,彷彿抖下的是灰燼而不是羽毛。
「你不跑嗎?」
「......你願意放過我嗎?」
「我本來就沒有打算對你們出手。」舔舔腳背,隨意的語氣似乎真的沒把Newt放在眼裡。「太小了,吃不飽。」
Newt沉默,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稱讚,還是該為了逃過一劫而高興。然而比起這個,他還有其他更在意的事。
「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動物。」小身子踩著搖搖晃晃的步伐,繞了大動物一圈。「你是Albus說的狗嗎?」
「......我是狼。」
「狼先生你好。」Albus說和其他動物交流可以,但要有禮貌。「我是Newt。」
「......Percival。」
當Newt還想再問,卻被Percival阻止,讓他趕快回去,並盡量少跑進草叢,尤其他現在還這麼小隻。
「不是所有狼都跟我一樣。」說完,Percival用那幾乎與Newt半個身子大的腳掌將他往回推。
Newt沒有辦法,只好乖乖踏上回家的路,途中遇上隻身趕來救援的Albus,後者見他沒事先是鬆了口氣,但仍不免被狠狠罵了一頓。這番經歷之後,Leta似乎打消了到處探險的念頭,Newt心中的好奇心卻逐漸膨脹,除了想再見見Percival之外,他還想認識更多動物、想了解這個世界。
只是,他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實現夢想。
黑背白腹的狼腳下壓著今春才剛成年的Chris,舔食沾血腳掌的動作透著從容以及未經掩飾的愉悅,好像這樣的血腥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狼的體型與力氣均不是水鴨可以抗衡的,所幸對方似乎只是以驚訝他們為樂,沒有捕抓或吃掉任何一隻鴨子就哼哼地離開。
光看外型,Newt會以為那是Percival,但類似的舔毛動作所散發出來的氣場卻截然不同,也讓Newt確定,眼前的狼並不是Percival。
「為什麼會有狼?」
「這次的住處應該足夠隱密了啊!」
「你說得對,除非......是有人引來。」
隨著成年鴨們的討論,越來越多視線投向Newt,畢竟當時Leta跑回水池搬救援的時候並沒有刻意隱瞞。
「居然能從狼手中全身而退,我就覺得奇怪,果然如此。」
「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鴨!看你那身髒兮兮的樣子!」
「叛徒!」
無論Newt怎麼解釋,都沒人相信他的話,何況也唯有他自己知道今天襲擊鴨群的狼並不是那天的Percival。而更令Newt傷心的是,Leta赫然也在譴責他的行列之中,僅有Albus試圖協調,可惜後者勢單力薄,Newt最終還是被驅逐出鴨群。
此時已是初秋,寒冬轉眼將至,Albus原本試圖讓Newt至少能在鴨群度過這個冬天,無奈其他成年鴨態度很強硬,當下就把Newt趕出去,並下令其他鴨看見Newt出現在池邊就要用石頭攻擊他。為了不讓一向照顧自己的Albus為難,Newt選擇服從,就此離開生活了四個月的鴨群。
或許也是幸運,再次進入草叢的Newt如願以償地遇見了Percival,雖然雙方並不熟悉,可是Newt感覺得出來,Percival在生氣。
「Grindelwald那傢伙跟蹤你回去的,所以我才讓你不要亂跑。」在得知Newt被趕出鴨群後,Percival外放的兇猛氣場瞬間收攏,眼瞳微瞇。「你沒解釋嗎?」
「但你也說了那隻狼是跟著我回去的......」灰撲撲的小身軀縮得更小了。「都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
感覺到有熱度靠近自己,Newt轉頭睜眼,一顆黑色的濕潤物體佔據整個視野,仔細一看,那是Percival的鼻頭,而後者的兩隻前掌正護在自己兩側。
「你只是跟著另外一隻小鴨出來,Grindelwald的事你也不可能知道。」深邃的眸裡映著一球灰色,沾濕的羽毛讓Newt看起來更加髒亂,但Percival似乎不介意,鼻頭蹭著Newt的小腦袋。「你沒有錯。」
眨眨眼,Newt伸出兩對並不豐滿的小羽翼貼上面前的黑鼻,短短的嘴喙輕輕碰了碰。這是鴨群中信任與親密的象徵,雖然過去沒機會對Leta做,但現在,他比較想對Percival做。
「謝謝你。」
笑容漾開。
之後Percival將無處可歸的Newt帶到另一處水池,那裡有著許多與Percival體型相近的大鳥,純白柔軟的羽毛宛如天空的雲朵般。Percival說,他們是天鵝,而Newt也是。
第一個出來迎接Percival和Newt的,是一隻叫Theseus的天鵝,對方聽完Percival轉述後,黑亮的眼睛盯著紐特半晌,接著認同了Percival的觀點。
「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不是天鵝。」他這麼難看,髒兮兮的。「不可能是。」
聞言,Theseus發出咯咯笑聲。「那是因為你還沒長大呀,我的小Newt。」
將Newt交代給Theseus後,Percival就離開了。新水池的生活很好,除了替他安排睡覺草堆的Theseus之外,Newt還認識了Tina與Queenie姊妹,以及和Queenie交情很好的野豬Jacob,大家都很善良,都說Newt是他們的一員、天鵝群才是Newt的歸屬。對此,Newt明白這是Tina他們的好意、是願意接納外來者的他的證明,但也明白這不過是謊言,他可以跟著群體行動、可以和大家交朋友,卻永遠不屬於那片白色。
冬去春來,來年初春,Percival再次拜訪天鵝的水池。Newt是第一個發現客人的,他迫不及待地要和葛雷夫分享過去數月的點滴,啪啪振翅,轉眼間落在大狼眼前。
直到這時,Newt才發現不對。或許與好友們朝夕相處感覺不出差異,但和Percival久別重逢,時間在Newt身上留下的痕跡立竿見影--他居然可以和Percival視線平齊!
「Percival!我好像......長大了?」
聞言,Percival先是一愣,後似乎是被這句話逗笑。「當然,都一個冬天沒見了。」
「可是......以成年鴨的體型,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因為你本來就不是鴨子。」說著,Percival把Newt領到水池邊。「眼見為憑。」
寒冬時節池面會結冰,天鵝們也是昨晚才回到水池邊的,加上Newt過去因為灰亂的外觀習慣性地不看水面,導致當看見水面上映著的那片雪白時,Newt腦中滿是錯愕。揮揮翅膀、水裡的身影也揮揮翅膀,抬抬腳、水裡的身影也跟著抬腳,就連轉頭望向身旁Percival的動作也完全一致。
「我、我是天鵝?」
「不是早跟你說了。」棕眸寫著無奈,抬起腳掌拍了拍Newt呆愣住的腦袋。「要有自信。」
「你是美好的,無論身或心。」
無論是初見面時放過年幼的他、被驅逐時將他領來天鵝的居處,或是方才那番話,再多的言語都不足以形容Newt對Percival的感謝,最後,僅能化作兩個字。
「Percival,謝謝你。」不知道如何表達內心激動的Newt,只能用嘴喙在Percival鼻頭蹭了蹭,對方柔和的目光讓他感覺身體有些熱。「謝謝你做的一切。」
「不會,不過你似乎親錯地方了。」
「什麼?」
呼呼兩聲透著笑意,Percival一掌扶著Newt的長脖子,抬頭的同時也讓對方下彎。
「要道謝的話,應該是親這裡......」
「等等Percival你在對Newt做什麼!」
突然插入的大喊中斷了Percival的動作,後者立牙頓冒,衝著飛撲過來的Theseus低吼,看上去兇猛但感覺不到殺意。對雙方親密行為後知後覺的Newt依著過去的習慣用翅膀捂著臉、將自己縮成小團子,看到這狀況的Theseus更是直接尖嘴朝Percival刺過去,當然僅是威嚇不具任何攻擊性,不過看在旁邊的天鵝們眼中去卻是驚險萬分。
好不容易等Newt害羞完了、捨得把臉露出來時,一狼一天鵝之間的大戰早不知已過去幾回合。「等等、Theseus住手!我沒事的!」
「還說沒事!我明明就看著Percival對你毛手毛腳!」轉頭又對大狼吼。「別以為你是我朋友就可以對我弟出手!」
「真的沒事,Percival沒有對我做什麼的。」
「......真的?」
「真的。」
目光緊盯Percival,似乎在確認Newt話的可信度,最後像是找不出更多疑點,Theseus決定暫且收手,但還是扔下一句狠話給Percival,要對方不可以欺負Newt--無論哪種方面都不行!
「對不起,Theseus太保護我了,明明Percival你是一頭好狼。」
「Newt!我都聽到了喔!」
安撫完自家天鵝兄長後,Newt回到Percival身邊,笑著提出邀約。「我帶你去看看我的新家?」
棕眸微微彎起。
「好。」
沒關係,小天鵝還年幼,不急於一時。
明明只是想寫個小短文練手的,結果一下給我爆到三千多字是怎樣(ry
說是醜小鴨,但寫完發現這莫名的長腿叔叔感是怎麼回事XDDDDD
而且其實寫最歡的是部長和哥哥打架那段(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