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架空
*人物羅琳的,OOC我的
之前有丟過一部分,後來想想決定砍掉,修改+補完當9/2 HP only新刊~網路上預計放全文三分之二,詳細資訊之後會釋出,這次就不開印調了(ˊ・ω・ˋ)
封面感謝親愛的妹子❤ ←重點要加粗加紅放大(欸
咒語擦過頸動脈的瞬間,腥紅的血液噴灑開來,浸濕Graves半身也渲染他的視野,隨著血液離開身體的還有本就殘剩不多的體力。身處於如此艱鉅的狀況,一般人或許早已放棄,但他可是Percival Graves,Ilvermorny的優秀畢業生,即使遭受敵人伏擊,擁有雷鳥堅強意志的他不可能、也不可以死在這裡!幾乎是本能,手臂大幅度揮動魔杖,各種閃過腦海的攻擊咒朝身後的追兵如潑灑般射出,並趁著敵方應接不暇之際消影離開。意識已經模糊的狀態下傳到任何地方都有可能,不過Graves魔法控制能力一向頂尖,雙腳觸地的同時,看見掛有我方旗幟的營地與跑來的一張張熟悉面孔,確認回到安全的地方後,Graves這才放任自己墜入黑暗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逐漸回籠,Graves第一個感覺到的是灑在臉上的溫暖,盈滿鼻間的青草味,讓他想起了Ilvermorny城堡後方的大草坪。在學期間,室友總喜歡在假日午後拉著他到草皮上做作業,當然,美其名是唸書,實則是就近欣賞網球社女孩們的曼妙姿態,多麼美好的過往。
是的,過往。
睜開的棕眸裡頭滿是警戒,聯軍的營地位在濃霧瀰漫的森林深處,縱然有出太陽的時候,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眼下這樣的青青草地與徐徐微風。正當Graves打量著四周,思考自己是不是弄錯現影地點時,後方傳來草被踩踏的細碎聲響。
利用聲音判斷來者距離,算準時機躍起身的同時伸手探向平時放魔杖的衣袋,緊接著──抓到一片空氣。
似乎是被Graves的大動作嚇到,對方腳步猛地停頓,遲疑的語氣帶著小心翼翼。「那個,我只是聽到動靜想來看看你是不是醒了……」
Graves沒有回答,眼前的青年有著一頭蓬亂的棕髮,躲藏在瀏海後方的飄忽目光透了點怯懦,但經歷過戰爭洗禮的Graves並不會被看似無害的外表所蒙騙,何況這人可能還趁他昏迷的時候摸去了他的魔杖。
「先生?」
「你是誰?」瞇起眼,青年臉上仍見少年的稚嫩,說明對方正處於男孩過渡到男人的模糊地帶,年齡恐怕比自己還小,他竟然是栽在這樣的年輕巫師手上嗎?
只見青年雙手背在身後,不知是膽小還是心虛,目光遲遲未與Graves對上,僅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我不記得了。」
這藉口倒是新穎,Graves心想,不過他不打算在這個點上糾結。
「這裡是哪裡?我的同伴呢?」手掌在空無一物的口袋張闔,魔杖的失蹤令他焦躁。「你把我的魔杖拿去哪了?」
「這裡是你的……夢。」似乎是談到了重點,青年終於捨得抬起頭,視線卻仍然飄忽。「實際上在什麼地方只有你才知道,除了你以外的人和物都不會出現。」
Graves皺眉,雖然不認為青年會輕易給予答案,但這就有點過了。
「你不也在這裡,你的說法並不成立。」
「我不一樣,是因為我,你才會做夢。」
說著,青年像是察覺到什麼轉頭望向身後,Graves順著望去,看見的唯有與蔚藍接壤的一片蔥綠。
「看來你的夢很短呢,真是太好了。」
還來不及問青年話中的涵義,忽然一股睡意湧上,強勢地壓過所有思緒、瞬間吞噬Graves的意識,最後映入眼簾的,是青年泛著矇矓光暈的清瘦身影。
再次睜眼,視線正對著的是灰白的帳篷頂,頸間的傷口已被治癒,留下的唯有失血過多的脫力感。拇指與食指交替摩娑魔杖,這是Graves思考時的習慣動作,看來他確實回到了聯軍營地,而那名青年真的只是一場夢──只不過,未免太過真實。
「醒了?」
聞聲轉頭,只見分屬同一小隊的Theseus Scamander朝自己走來,墨藍色大衣隨著步伐飄動,裡頭的襯衫更是平整找不到一絲摺痕。不愧是注重禮儀的英國人,Graves心中暗念,在充滿煙硝的戰場上仍會在意手套是否染血、外表是否得體的人,恐怕也只有Theseus了。
但Graves自然不會蠢到把心中所想說出來,畢竟,對方可是有著與紳士外表截然不同的火爆性格。
「抱歉。」以為友人臉上的嚴肅是因為偵查行動失敗,Graves坦然承認過錯。「我沒料到那裡會有埋伏,不過還是有探到一點東西……」
「那個晚點再說,你能動了?」擺手中斷Graves的句子,Theseus雙臂環胸。
眉頭緊蹙,一種風雨欲來的預感萌生,而Graves的直覺在這方面一向很準。
「能。」
「很好,一個鐘頭後營地遷移。」
「遷移?不是上週才遷過來,怎麼又?」
「你現影回來後,負責營地防護的人發現有遭到魔法探查的跡象,目前不確定對方身分,不過保險起見決定再次遷移。」
「知道了。」說著,Graves翻身下床,搖頭試圖甩掉襲上腦袋的暈眩感,指揮乏力的四肢走到對方身側,嘴唇微啟、用唯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開口。「你想的跟我想的一樣嗎?」
挑眉。「我想是一樣的。」
對視一眼,默契讓兩人僅靠這樣簡短的對話便達成了某種共識,接著一前一後地離開了醫護帳,協助聯軍進行遷移準備。現在並不是細談的時候,有什麼都等到整個營地安全了再說,而且Graves還想和Theseus聊聊那場神秘的夢。
只可惜,現實總是遠不如計畫美好。
為了進行大規模消影,必須卸下防護罩,可就在他們透露出行蹤的瞬間,一道咒語在營地炸開。敵襲!出聲的人剛喊完,來自左方的索命咒頓時將巫師臉上的驚慌永遠定在此刻,緊接著更多魔法射出,有白、有藍、有紅、有綠,五顏六色的光束將晦暗的樹林照成大亮。
用魔法將靠近的敵人甩開,大吼讓負責物資的後勤人員先走,Graves抹去額間的汗水,緊握魔杖的掌是一片濕黏。醫護人員治好了他的外傷,但流失的血液無法藉由藥劑短時間回復,突如其來的一場廝殺更使他體力與注意力呈指數飛速下降,現在的Graves幾乎是依靠戰士本能在死撐。
即便絢爛的光影模糊了他的視線、縱使在耳邊炸開的聲音遲鈍了他的聽覺,Graves也不會放開手中的魔杖,任憑敵人胡作非為。
又逼退一名敵人,Graves甩甩頭,朝身後喊。「Theseus!你那邊如何?」
遷移行動中,兩人所屬的小隊負責壓後,這也是為什麼Graves和Theseus雖有能力自保卻未在第一時間消影離開,而是在漫飛的咒語中來回穿梭、確保沒有任何一人被留下。
「走得差不多了。」只見男人在施了一記Expelliarmus後,領著一個小醫護兵趕來,途中還皺眉將染血的皮質手套脫下丟棄。「這是最後一個。」
側首望去,Theseus身後的小醫護兵雙臂緊抱住懷裡的背包,沾染塵土的過長黑髮黏在兩頰,看上去怯生生的,但在發現Graves打量視線後抬起的那雙眼卻是透著刺骨寒意,接著,露齒而笑。
Graves心一凜,未來得及思考,手裡的魔杖已經先一步動作。
「Petrificus Totalus!」
「Stupefy!」
碰的一聲,咒語在空中炸開,散出點點光片,搭上薄霧這場景該是如夢如幻,可面前小醫護兵發出的喀喀笑聲卻令人不寒而慄。
「可惜了,想把你們帶回去的說。」
「你也得有那個能力。」
四周敵人越來越多,Graves用目光丈量與Theseus之間的距離,只要能構到對方就可以一起施展消影離開,不過前提是,他身上的魔力足夠應付兩名成年男子的長距離移動。而Theseus似乎也想到同一個地方,綠眸望來、視線交會的剎那,兩人朝對方衝刺,沒持魔杖的手向前伸展──
「Stupefy!」
「Relashio!」
「Expelliarmus!」
視野切換的同時,劇痛在背部炸開,饒是擁有良好教養的Graves也不由得在心中大罵。著地時,迷茫之間看見許多人朝他們奔來,而這畫面似乎今日稍早他才剛見過一回。
「Shit……」早知道就不要幫Theseus打掉那一擊了,這是Graves昏迷前腦中閃過的最後一個念頭。
突然發現這篇好像都在欺負部長耶......(ˊ・ω・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