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團paro
*接續這篇→*
*私設&OOC有
*確定12月CWT38會出本,詳細資訊之後會釋出ヾ(*・∀・*)ノ
估計會再補個尾聲吧,網路全文就這樣了,延續芝芝的浪漫(?),本子會有第二版結局w
這次搭的歌是這首→*
歌名就先不透漏了,怕被打(?
退出百花後的張佳樂並沒有搬離與孫哲平共租的公寓。身為土生土長的K市人,怎麼搬都在同一塊土地上,既然無法真正擺脫不如就省下那番力氣。
睡醒後吃一點公寓裡存放的乾糧,然後埋首在電腦前研究葉修傳來的文件,偶爾拿起吉他叮叮咚咚、在手邊的紙上塗塗改改,往往回過神一個下午就過去了。晚餐靠網購買來的泡麵果腹,接著又繼續埋首於吉他與紙張中,直到已經分不清紙上的五條線、腦袋裡東飄一個八分音符西飄一個休止符地像颱風過境般亂糟糟,這才離桌洗漱休息。
一天二十四小時,除去進食洗澡和睡眠,至少有十五個小時張佳樂是在電腦桌前度過的。卸下樂團的責任,他將全部時間投入這自孫哲平離開那天起就一直想做的事,為此他向葉修求教,換來的是一個講義壓縮包,裡頭除了十多個文件檔之外還有好上百張將講義印出來後又手添註記、掃描回電腦的圖檔。解壓完看到圖檔,張佳樂先是嘲笑上頭歪歪扭扭、活像一隻隻毛蟲的手寫字,認真讀過後卻無法不佩服筆記之完整與詳細。
兩個月的時間,張佳樂已消化完整個壓縮包講義的四分之三,還有四分之一是標註屬於高階技巧,考量了自己現在的狀態,張佳樂決定把剩下的部分先暫時擺一擺,著手進行重要的創作部分。
說實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做這件事圖的是什麼,既不可能讓孫哲平回歸,同樣離開百花的他也失去將這些符號賦予生命的能力,東西在完成後有很大機會面對的就是塵封的命運,那麼,現在的努力和堅持圖的是什麼?
張佳樂一直找不到答案,直到某天深夜,看著被弦劃破冒出血珠的指尖,他突然意會到,或許如今的這一切,就只是想留下一個痕跡、一個能證明兩人所一同走過的這些年的痕跡。
--為了不讓自己忘記。
「……等等你說什麼?」
一個不認識的號碼打來的電話,接起來對方自稱張新傑,是霸圖餐廳的經理,同時也是霸圖樂團的對外聯絡人。張佳樂正疑惑為什麼霸圖的經理會打給自己,結果還來不及發問,對方在確認接電話的人就是自己想找的人之後,就直接了當地提出了會打這通電話最主要的目的,面對張佳樂下意識的反問還又不厭其煩地重複一遍:
「我代表霸圖邀請張前輩加入並擔任主唱的位置。」
「……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認真的,否則就不會打這通電話了。」
後續張新傑在電話中說明了他們已從葉修那--暫且不論葉修是怎麼知道的--得知張佳樂聲帶的問題,同時也得知這是可治癒的,因此在經樂團內部討論後,覺得邀請張佳樂入霸圖不僅可以解決霸圖長久以來缺少主唱的問題,還能替霸圖添加些新的元素、發展出不同的風格。
當然,由於不清楚張佳樂聲帶的恢復狀況、兩方又不曾合作過,所以若張佳樂也有意願的話,他們願意出錢請張佳樂到霸圖所在的Q市參加幾次團練再做決定。
在約好互加QQ好友方便連絡後,這通帶給張佳樂極大震撼的電話才宣告結束。
通話的最後,張佳樂答應了霸圖團練的邀請,只因張新傑的一句話:「前輩還想繼續唱歌嗎?」
想、當然想,甚至在張新傑問出問題的剎那他就喉嚨一陣癢,唱到興奮處時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快節奏下換氣不及時肺部的微疼、發自身體乃至心靈深處的每一個音符,平時沒感覺,直到張新傑提起張佳樂才意會到自己有多麼懷念舞台上的一切,而他,也不過才離開兩個月餘。
在Q市的一個禮拜,張佳樂參加了三次霸圖團練,和韓文清、林敬言兩人有過數面之緣,但合作還真是第一次。嘗試的結果算得上滿意,本來張佳樂還擔心喉嚨恢復狀況不理想,以及自己多變的曲風會和霸圖一向強硬濃烈的風格不合,沒想到幾次練習下來,除了因為太久沒開嗓聲音有些悶之外,兩方搭配得還不錯。照林敬言的說法,張佳樂可以學著硬一點,霸圖則能學著軟一點,即使風格迥異,透過磨合反而能激發更多的可能性。
最終,張佳樂還是接受了張新傑的邀請,成為霸圖創團來第一名正式Vocal。縱使指責他見異思遷、無情的批評四起,張佳樂最後還是決定順著自己的心走,畢竟,唱歌已經是他僅存的所有了。
張佳樂以霸圖主唱身分的初次登台選在一年一度的樂團聯合公演,今年是由霸圖主辦,看在地主面子上粉絲的反彈應該會比較少。
雖說天公不作美,公演當天從一大早就下起了綿綿細雨,但到場的人數與往年相比毫不遜色,場內氣氛也熱騰得和室外的陰濕截然不同。興欣、微草、輪迴、藍雨等大大小小的樂團輪番上台為台下的粉絲獻上他們最好的音樂,其中當然也包刮主唱換成唐昊的百花。新主唱和樂團的風格並不相容,就連不懂音律的人也能聽出其中的違和感,但張佳樂只是望了眼台上曾經的同伴便轉身回到後台與林敬言一起準備稍晚的登台。
現在的百花不是他的舞台,他的舞台在這裡,且今晚是個重要的時刻。
再次站在聚光燈下,那近乎燙人的熱度撒在皮膚上有些疼,但張佳樂卻藉著這股熟悉的痛楚深刻體會到自己是多麼懷念這個位置。
閉上眼,再次睜開,他就是霸圖的張佳樂。
「哈囉大家好~雖然應該很多人都認識我但還是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佳樂,以後都會和老韓老林他們一起演出,還請多多指教!剛才百花的表演很精采吧?不過我們霸圖也不會輸給他們!首先第一首要帶來的是……」
三首融合了視覺系與金屬風格的快歌將場子炒熱到最高點,台下的粉絲早已忘記張佳樂跳槽、無情拋棄原樂團的事情,只知道台上是帶給他們激動與熱情的人,無論對方是誰,他們都願意給予歡呼與崇拜。
在舞台後方喝完水,重新回到台前的張佳樂仍微喘著氣地開口:「接下來就是最後一首了……欸不要這樣嘛,後面的樂團也很厲害啊,總要給人發揮的機會嘛。」
「這首歌,是我所寫的第一首作品,如果很難聽大家不要見怪。」表面上佯裝活潑地眨了眨眼,卻無法眨去心底的苦澀。「或許有些人聽過類似的名字,那我只能說因為我沒怎麼點取名技能。」
喉頭一酸。
「《再見,繁花血景》。」
兩個月,他努力啃食葉修丟來的講義,學習如何譜曲;兩個月,彆腳的吉他技術依舊彆腳,但他已經能夠透過破碎的和弦組成一段旋律;兩個月,他把自己關在留有最多兩人痕跡的地方,將所有的時光以及想念封在音符間。
而現在,他終於有機會將這份充滿兩人痕跡的樂譜藉由歌聲賦予生命--卻也是唯一一次。
再見,再次相見,抑或,再也不見。
最後一個尾音落下,張佳樂甫睜開隨著前奏一起輕闔的雙眼,只見台下一張張哀愁難過、泫然欲泣的臉,讓張佳樂忍不住想笑。他是透過這首歌來揮別過去的,要不要這麼傷感啊?
正當他準備開口和緩現場氣氛時,突然瞥到遙遙的人群後方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臉隱在陰暗中,但張佳樂就是知道那人的身分,尤其是對方轉身離開的背影,心頭猛揪的觸感太過熟悉,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拋下麥克風躍下了舞台。
「孫哲平--」
好不容易穿過人群,尋著對方衝出大門,卻早已不見人影。
茫然地望著夜晚的街道,細雨落在肩頭、額面、髮梢,張佳樂從來不知道,原來,Q市的雨是鹹的。
【後記】
我幫大家喊:孫哲平你為什麼要走───────(欸
如果我說整篇樂團paro最初的構想只有最後的大孫轉身樂樂追出……有人信嗎_( :3」∠ )_
最後照例感謝搭檔的賜名❤
以及烈天大願意讓我在文章中提到他們的歌,超愛這首歌的(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