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有,不適者慎入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座深山內,住著一名年輕人。這名年輕人因父母早逝,家裡除了一頭陪伴多年的黑牛,就剩他單獨一人住在山中。經濟來源主要替需要協助過山的商隊提供嚮導,沒客人的時候便砍砍柴、賣賣山裡不易取得的藥草食材,賺點外快為生。
沒事時帶著黑牛和一顆從某一商隊主人小孩換來的皮製小球在山林間逛,是年輕人最大的生活樂趣。也因為每回看見年輕人,身邊大多跟著黑牛,所以大夥兒都稱他「牛郎」。
*
艷陽高照、晴空萬里的一天。
剛送走一批商隊的牛郎帶著黑牛,沿林間小徑往山中唯一的湖走去,想用湖水沖沖涼、去去熱意。一面走、一面反覆向地拍著手裡的皮球,這動作是在一次閒晃時偶然發現的,原以為在不平的地面拍打,會造成球的損傷,沒想到皮球的質地好得出奇,讓牛郎拍了兩年頂多添些磨痕也不見一道破損。
穿過眼前兩棵樹便是目的地。正當牛郎想撥開遮掩視線的繁枝往前進時,一股聲音傳進耳中,人的聲音,笑語、談話聲參雜著些微水聲,從湖方向傳來的。
牛郎頓了一下,但手上仍大力撥開枝葉,邁出的步伐甚至刻意加重、加大,並專挑有落枝的地方踩。
顯而易見地,此舉驚動了湖邊的人。還來不及看清楚湖邊景象,就見許多人影躍出水、躍上天,接二連三地消失在藍天之際。過膩天天帶路、砍柴的無趣生活的牛郎,看見這新鮮情景怎麼可能放過,想也不想,直接把手裡的球往湖邊的人投去--
「唔哇!」
嘩啦一聲,扔出的皮球砸中了某人,對方剛躍出水面還來不及站穩就被襲擊而重新落回水中。
那人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再次探出水面,就見自己的衣服被抓在一個皮膚黝黑、身形壯碩,臉上掛著痞痞笑容的男子手裡。
「呦~身材真好。」
水珠沿著如陽光般的金髮落下,從白皙的胸口劃出一道水痕滑至腹部,腰雖細卻不顯瘦弱,腹部以下隱於水中,但想見也是一番別有風味的風景。
對方聞言回過神,這才發現牛郎正用種品嘗、賞味的眼光上下打量著自己,而自己此刻可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變態--------------------」
隨手抓起飄在水面的木盆往前方砸去,正面擊上牛郎的前額,發出響亮的一記碰撞聲......光聽就很痛。
「......好痛!也太粗暴了吧你!」牛郎捂著受創處大吼。
「對、對不起.......」湖岸陌生人凶狠的模樣嚇得他躲入水中,僅露出口鼻,以及一雙同天般藍、透著恐懼與委屈淚水的眸子。「可是是你先拿東西砸我的.....」
「那只是顆小球!」
「對、對不起......」
那人害怕自己的可憐模樣讓牛郎生平第一次感覺到內疚。嘖了聲,在岸邊坐下,向不斷往湖深處退去的人兒招招手。
「那個......」牛郎強勢、不容違抗的氣場讓湖裡人不敢拒絕,怯怯地划水靠近了些,但仍離對方有近一碼的距離。「可以把衣服還我嗎?」
「嗯?話說回來,你是男人吧?」雖然擁有山腳下村裡任何女人都比不上的美貌與氣質,以及一頭柔亮的及肩金髮,但胸前的平坦還是說明了湖裡美人的性別。「為什麼穿女裝?」
見眼前人似乎得不到回答就不會把衣服還自己,湖中人無可奈何,只好乖乖開口:「呃.......那是天庭統一派給的,沒法換。」
「剛才的其它人?」
「他們是我的朋友......啊不對,是姐妹。在天庭裡,我們負責織出各位大人想要的彩布。我很厲害的喔~」
「嘿......」
嘗試著前進了兩步。「衣服......可以還我了嗎?我真的很需要它。」
「為什麼?」
「欸?為什麼......我總不能一直赤裸著吧?而且沒有那件羽衣我就無法回到天庭了......」
「嗯......那好吧。」說著,牛郎撐地起身。
正當湖中人以為前者要將衣服還給自己時,突然一片黑從頭罩下,反射性地伸手一抓、湊至眼前一看--那是一件暗褐色外衣。
上身打赤膊的牛郎一手招著黑牛、一手將明顯是湖裡人口中羽衣的淺黃衣物往肩上甩,背身往來時的林徑走去。
「那個給你穿,至於這個......如果你讓我開心了說不定我就會還你。」回首投以一笑,看似燦爛、但在對方眼中格外可惡的一笑。
*
長年僅有一人一牛居住的小茅屋迎來了新人。
失去返回天庭所需的重要羽衣,無可奈何之下,金髮人兒跟著牛郎回到對方位於山腰的茅屋。身上套著牛郎拋來的粗布衣,但由於尺寸過大,原主人穿起來剛好,他穿起來下擺遮到大腿約一半,上領要拉到最緊否則開口太大、會露出大片胸口。不過最讓他難為情的,是下身的涼意。牛郎只給上衣卻沒給下褲,即便在天庭因職務要求須穿著女裝,但他也會在羅裙下加件薄褲,這樣不著片縷、涼颼颼的感覺,讓他幾乎是全程紅著臉扯著衣角、盡量注意不邁大步地走回茅屋。
回到茅屋第一件事,就是向牛郎索取更換的合身衣物,而牛郎雖然不願意,還是翻出了去年的舊衣給人換上。後者女裝穿久了,難得有機會換回男裝讓他十分開心,雖然是工作規定,但一個大男人穿女裝難免還是有點傷害自尊啊!
「我叫黃瀨,你呢?」
衣服換好後,想了想,一手執起肩上的長髮、另一手的食指與中指併起,眼看要往頭髮劃去,卻被一隻大掌抓住。
「你想幹嘛?」
「啊?長頭髮很麻煩,我想剪掉。」
「不准剪!」已經勉為其難讓人換穿男裝了,頭髮也剪掉那還得了!
被勒令不准剪頭髮,黃瀨只好找了條碎布將頭髮綁起,以免妨礙幹活。「你還沒回答我耶,你叫什麼名字?」
「沒有。」
「嗯?」
「我沒有名字。」一頓,似乎是想到什麼才又補充:「你若一定要叫,可以叫我牛郎。」
從他有記憶以來就沒人對他使用過可被歸於名字的稱呼,早逝的父母也都是用「孩子」或「喂」來叫他,更別提父母死後名字更是像拋進森林的枯枝般尋不得。反正其它人有辦法叫他、他也有辦法區別是在喊自己,有沒有名字好像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不過,似乎有人並不認同。
「怎麼會沒名字呢!名字代表了一個人,更別提稱呼代表了那個人在稱呼者心中的意義,是很重要的東西。」彷彿完全忘記自己是被拐來的黃瀨,不屈不饒地要牛郎給他一個名字。「不可能沒名字啦~一定是你不想告訴我!」
牛郎翻翻白眼,沒想到這傢伙這麼煩,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哪來想不想說?
「吵死了!沒名字就沒名字,管這麼多幹嘛!」邊罵人的同時,他也將手上的東西順手就砸過去。「不然你要幫我取嗎!」
「欸--要給我取嗎!?」黃瀨先是張大眼睛與嘴巴、發出驚呼,見對方沒有反駁後愣愣地側著腦袋,樣子看上去有些傻氣。「那......小牛郎?」
「沒創意。」
「小牛?」
「你就不能想點別的?」
「......黑皮男?」
「找死啊!」
「好挑。」費心想出的提議都被駁回,黃瀨不滿地嘟著嘴抱怨。這時他才將注意力轉到手中剛反射性接下的物品,那是一雙修改過的布鞋,手工稍嫌粗糙、甚至線頭都還清楚地留在上頭,但很結實。「這是......給我的?」
「我這不收不事生產的傢伙,想吃飯就去採點果菜回來。」
眨眨、眨眨、再眨眨。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口是心非啊?」
「給我滾出去!」
【後記】
一開始只是想寫牛郎織女和黃瀨出浴圖(?)而已不小心就wwwwwwwwwwwww
然後又再次不小心,字數就r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
算了我對我的爆字能力不忍說了(抹臉躺地
另外,是的,這是上(閉眼
沒意外還會有中、下這樣(希望不要有中下ry
辰星
P.S.......................................聽說下個月好像還有個青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