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架空
*人物羅琳的,OOC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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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皺眉站在不遠處,清秀的長相與記憶如出一轍,沒有絲毫變化。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拉高的聲調透著驚慌。
「好久不見。」Graves也很訝異,自己竟能如此自然地向對方打招呼,宛如兩個老友久別重逢。
「明明讓你別再來的。」
「我想,這並非我所能控制。」
青年眉頭緊了緊,歛眸沉思,似乎正被什麼困擾著。幾個碎字在青年口中翻滾,無奈聲音太小太輕,Graves聽不清,不過他並不打算深究,橫豎對方隱藏的秘密早不差這項。
「既然來了要不要聊聊?」重新席地而坐,Graves鬆了鬆頸間的領帶,也就在夢裡還需要這麼做,現實中這條領帶早成了布條落在地上,和其它化成碎布的衣物作伴。「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待久一點。」
雖是夢,但待在這裡並不會妨礙他的思考,何況能做夢表示自己還活著,比起醒著活受罪,不如留在夢裡說不定還能藉此爭取點時間。
「這裡不是個適合久待的地方。」
聳肩。「但我也無法靠自己的力量醒來。」
青年抿抿唇,糾結的樣子看上去像是無法反駁Graves的話,卻也不願就這麼坐下來雙方友好交流。
望著臉上明顯寫著不安的小青年,Graves承認他對眼前的人產生了興趣。存在於神秘夢境的不老之身,似乎還擁有什麼能力,畢竟眼前的人曾經說過,是因為對方Graves才會做夢。頭兩回相遇時,正值戰情最為緊張的時刻,他沒有時間浪費在昏睡之中,而現在不同,他有大把時間來好好了解青年、了解這個夢境,也算是了結當年的一個懸念。
「直到我醒來為止?」
看著Graves伸來的掌心,半晌,青年終於捨得移動腳步,卻止於離Graves一步之遙的地方,抱膝坐下。
「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過長瀏海後方掃來的眼神透著疑惑又隱隱摻了點抱怨,幾乎是和Graves對上的瞬間就轉了開。「之前對我那麼不信任,現在非但不急著出去,似乎還……挺享受。」
只見Graves伸直長腿、雙臂撐在身後,閉上眼仰頭,彷彿是在感受徐徐微風吹在臉頰上的溫柔觸感,可說出的話卻與這鬆懈的模樣截然不同。
「我依然懷有警戒,只是現在的我不需要太多手段,也有自信能在你有動作之前將你制服。而我不急著出去是因為……」睜眸,望來的平靜目光讀不出情緒。「我需要時間,在現實裡。」
青年視線低垂,指尖搓磨著手臂,像是在琢磨文字。「理論上,唯有做夢的人能決定何時入夢、何時醒來,我所能做的,就是在你們進來的時候出來迎接。」
「我明白。」
「外面的情況……很棘手嗎?」
「有一點,不過還不到無法解決的地步。」Graves調整了坐姿,雙腿曲起、手肘抵在膝頭,側首看向夢中唯一的夥伴。「你也會這樣關心其他人嗎?」
雖然半張臉隱藏在瀏海後方、看不清表情,但可以感覺青年聽完明顯一愣,環膝的雙臂抱得更緊。
「你剛剛說的,『你們』,說明我並不是特例。」
青年僅是抿唇,不發一語。
「還有其他像你一樣的人嗎?」
見青年依然保持沉默,Graves也不打算強迫對方開口,這麼長時間過去,他可不只有年齡徒長,也被各種經歷磨出了耐心。既然已經明白青年對自己沒什麼危害,自然就不需要使用當年那樣的粗暴手段,面對這樣看似溫和卻意外嘴實的人,不可以躁進,取得信任是第一步。
想通後,Graves伸出了手。「忘記自我介紹,我是Percival Graves。」
「嗯?」
青年一臉茫然,眼裡是未經掩藏的困惑,似乎看不懂面前的手代表什麼意思,這單純直接的反應不知道為什麼逗笑了Graves。
「你的名字?」Graves再次揚了揚手。「什麼都好,只是一個稱呼你的方式。」
棕色眸子眨了眨,而後垂下腦袋,正當Graves以為自己不會得到回應的時候,青年抬起頭,右手緩緩地鬆開膝蓋向前伸出,卻在最後一刻收了回去,連同別開的視線。
「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
「沒關係。」強硬地拉住那退縮的手,在對方猛地轉回的詫異目光中,Graves輕輕一笑。「這不妨礙我認識你。」
收回手的同時,熟悉的暈眩感襲上Graves。該死,Graves心想,明明氣氛如此順利。視線模糊之際,Graves看見了一張靦腆的笑靨,柔柔的、像蒲公英般,以藍天為背景綻放,只可惜,還來不及為那抹笑容產生什麼看法,快速恢復的意識便狠心地把他扯回現實。
現實中的Graves仍然維持著被束縛在鐵椅上的狀態,口乾舌燥、雙腕麻木,陪伴他的只有灰暗無光的地窖與隱隱飄著腐味的空氣。不遠處傳來皮鞋踏在石階上的聲響,喀、喀,與隨著額角抽疼的頻率一致,兩者疊加起來令Graves頭更痛了。
望著出現在樓梯底部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Graves在心中暗嘆,才剛醒來就想夢回去了。
「Dear Percy,我期待今晚能聽到你的好消息。」
目光瞇起,唇角微揚。「You wish (你想得美).」
來吧,休息時間結束,好戲上場。
禮拜五丟場前最後一更,剩下大家場上見!It’s show time~~~~ (σ・∀・)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