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
*努力周更中
*OOC、OOC、OOC,重要事情說三遍
放暑假啦\OWO/開始衝進度啦,目標還是周更,不過每次更新量會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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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廊城時已是嚴冬,王杰希依循往例,帶著為數不多的行囊住進了方家名下的客棧。剛託人帶著口信跑一趟方家,新沏的茶水還未涼透,就聽見外頭蹦蹦的腳步聲自樓梯處由遠而近,然後硬生斷在廂房門前,緊接著是兩記清脆的叩門。
王杰希微微勾唇,自從上回被斥責後,少年明顯規矩許多,再興奮也不會做出直接闖進廂房的行為,可得聲推門而入時,眸中那點點星光卻閃恍了王杰希的眼--裡頭是純然的喜悅,只因他的到來。
「小師父!」外頭是欲雪的寒日低溫,方士謙額邊卻淌著薄汗,嘴角幾裂至頰邊,雀躍之情溢於言表。「快!遲了就來不及了!」
「什麼?」
還未反應過來,扣上腕部的觸感讓王杰希先是一愣,待回過神來,人已被方士謙拉著踏出廂房。
「等等、士謙,這是要去哪?」稍稍使勁意圖抽回手,但僅是緩下少年的速度,手腕仍受制於那遠較成熟男子薄小卻同等溫熱的手掌。
「去了就知道!放心,我不會騙小師父的!」感覺著手裡微弱的掙扎,方士謙笑得更開。「就當作我認真學習的獎勵?」
「這麼有自信?試還沒考呢。」
訂下師徒關係半年後的初次碰面,方士謙從王杰希手中接過了自微草帶出的十餘本醫書與筆記,以及未來一年的讀書計畫,當時的神情完美詮釋了「面如槁木」四個字。然而,在心死之餘,方士謙提出了獎勵條件:若該次測驗能完全作答,王杰希必須答應他一件事。儘管當下仍存疑慮,但看少年一臉生無可戀、眼睛眨呀眨的似要眨出水,王杰希最終選擇對方士謙背後搖擺著的狐狸尾巴視而不見,承諾了下來。所幸至今為止,方士謙多提出少讀一本書或教他調製藥品等無傷大雅的要求,加上王杰希有意無意的放縱,這習慣就這麼留了下來。
「當然!」方士謙挺了挺胸膛,臉上寫滿驕傲。「這次一定能三連勝!」
「......有人像你將測驗當成比試嗎。」搖頭,王杰希不知自己是哪裡做錯了,導致徒弟越來越往上爬,眼看就要爬過他這師父了。「行了走吧,不是說來不及了?」
嘴上這麼說,但其實王杰希還是相信方士謙的能力的,對於少年能否通過測驗可是毫無懸念,橫豎都要獎勵了,不如順著對方的意思。
「喔對!」
說完,方士謙連忙拉著王杰希下樓,一路喊著快、要來不及啦,出了客棧左拐便是直衝。王杰希一手被握著步伐有些踉蹌,所幸方士謙腳程不快,雖有些吃力但終歸是跟上了速度。跑著跑著,小販叫賣聲漸歇,取而代之的是鑼鼓喧騰,而前方正是當初王杰希施義診的寺廟。
只見廟宇前的廣場圍了一群人,振動人心的鑼鼓聲便是從人群中心傳來,不時揚起的紅黃在一片黑壓壓的後腦杓中特別醒目。
看到這幕,王杰希已經明白方士謙帶自己來的原因。
「這是方老闆請的?」
「嗯!」看著王杰希明顯軟化的目光,方士謙就知道跟自家老爹半泡半磨、獻殷勤的那一個月是值得的。「以往都是年節請來大家熱鬧熱鬧,可是小師父又不會留在這裡過年,沒辦法只好提前囉!」
半年前,課間聊起了王杰希再次來訪便是年末,方士謙更是眉飛色舞地說著年節街道景色,那是各種熱鬧。其中方家身為廊城最大的人家,為了回饋鄉里,每年都會變著花樣請人來城裡巡演五日,前年是舞獅團,去年則是戲班子。問王杰希是否會留在廊城過年,卻遭到婉拒,說要回去和孩子們過,再細問,卻得知王杰希從小到大從未看過巡遊藝人。雖然相處時間短暫,但方士謙清楚他的小師父口硬心軟,嘴上說不在意其實心裡好奇得不得了,不然也不會一看到雙腳攀附梯子、雙手隨著節奏揮動大旗的雜耍班子,兩隻眼睛瞬間變得一樣大了。
可惜兩人穿過人群擠到中央時,表演已近尾聲。壯碩青年將大旗一拋,下方守著的纖細少年用與外表不符的氣勢單手穩穩地接住了旗桿,敲鑼打鼓的同伴們也紛紛起身來到青年身邊,乓的驟響,眾人動作劃一、齊身鞠躬向在場的觀眾獻上謝意,在一片掌聲中為演出畫下句點。
聚集的群眾慢慢散了,兩人也順著人流緩緩往街道走,沒有直接返回客棧,方士謙反倒領著王杰希逛起了市集。廊城的居民沒有人不認識方記商行的小少爺,方士謙也嘴甜、見人必喊,一路上倒是收穫了幾個果子和零嘴。相較起來,鮮少人識得王杰希,怕冒犯人家只好選擇性忽略始終跟在小少爺身旁的斯文青年,直到有名小販認出了王杰希就是一年多前施行義診的神醫,大夥兒這才熱絡起來,一時間師徒倆成了街上最吸引注意的焦點。
回到客棧已是暮色時分,白天剛抵達時方士謙就交代掌櫃準備晚膳,現下兩人歸來正好可以享用熱騰騰的飯菜。看著方士謙算妥一切的邀功表情,王杰希早已沒了計較的力氣,默許了對方的同桌共食......算是回報白日的出遊以及這滿桌無一不符合自己口味的美味菜餚。
用完飯,相約明日去方家進行授課,方士謙便心滿意足地回去了。王杰希回到自己廂房,用一個時辰讀書及整理教材,這才吩咐小二打水洗漱,直到褪去外衣、身著內衫鑽入被窩,王杰希這才想起今天忘記了件重要的事--居然讓那小子逃過測驗、多賺一天!
至於隔日,方士謙領到比過往明顯長上不少的書單時,那久違的面如死灰的神情則是另話了。
【後記】
稍微刷一點日常XD
在我眼中,老方其實不是對每個人都這麼沒臉皮的,而大眼也只對老方如此寬容,至於為什麼這兩隻不像師徒……………..嗯,說多了就不好玩了(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