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設定
*校園生活都是私設不要較真
*選拔組的部分是使用立野真琴老師的設定w
*雙花有,一句話黃喻黃有
*OOC、OOC、OOC,重要事情說三遍
新學期剛開始,榮耀高中出現一個大新聞:體育選拔生孫哲平因傷取消一切運動活動,同時退出選拔組。
雖然有掛名,但孫哲平本人不曾出現在學生會,頂多偶爾從來串門蹭空調、蹭茶點的張佳樂口中聽到一些對方的事蹟,因此許博遠對這位學長的認識一直處於知其名不知其人的狀態。即使後來從葉修那聽聞對方的傷可能得治上好一陣子、大概幾年無法進行高強度運動,許博遠除了遺憾之外沒有太多感觸,畢竟,孫哲平的離開對現況乃至學生會的運轉都沒有造成任何影響,日子依舊一天天過著。
「藍橋!」
初夏某個周末結束返校第一天,許博遠才剛踏入教室,就被班上同學叫住。
「就說不要在學校喊遊戲ID。」把書包擱上桌的同時沒好氣地回了句,雖然他也清楚眼前的人壓根沒放心上。「一大早的幹嘛?」
只見對方一臉微妙地湊到座位邊,還特地壓低聲音製造神祕感。「聽說三年級的孫哲平學長轉學了。」
「咦?!為什麼?」
「你問我我問誰,我還指望你知道呢!吶吶,有沒有從選拔組的學長們那邊聽到什麼消息啊?」
「……阿筆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
「人不八卦天誅地滅!」
「還是滾吧你!」還舉手宣誓咧!
幸好過沒多久學校鐘響了,加上許博遠再三聲明自己真的什麼都沒聽說,對方才認命地回位子準備早自習。
不過,雖然許博遠嘴上說不在意、不八卦,但還是在放學後抱著可能能從葉修那聽說什麼的小心思來到了學生會室,並在門前遇見許久未出現的人。
「學長?」
聞聲,張佳樂視線轉來,見是許博遠後點了點頭,跟著指指眼前的門。「老葉不在?」
「呃,我不知道。學長有事嗎?還是我先開門,學長進去裡面等?」說完,許博遠從書包掏出鑰匙串、翻出上學期從葉修手中收到的備份鑰匙插入門孔,輕輕一轉,門鎖應聲開啟。
看許博遠動作如此自然,張佳樂眼底閃過一道思緒。「你有鑰匙?」
「嗯,有時候學、葉修學長有事會讓我先過來做事,不過我覺得他是想把我當午睡鬧鐘。」還會託人傳話讓他時間到了來叫人,既然都託話了為什麼不直接讓傳話的喬學長幫忙就好、偏偏要他大老遠跑到三年級校棟,喬學長二年級的都比他近好嗎!「學長先進來吧,葉修學長應該等等就到了。」
「不用了,我之後再找他。」拒絕許博遠的邀請,張佳樂擺擺手、往走廊另端走去。
皺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許博遠總覺得張佳樂有些奇怪。過去的張佳樂一如他在插畫界的稱號「百花繚亂」般,是個情感外放的人,但今天的張佳樂卻宛若凋謝的花瓣,整個人淡淡的、黯然缺乏生氣。
正當許博遠在猶豫要不要追上去把人留下時,身後傳來葉修的聲音。「站在這幹嘛?不進去?」
「學長!」
「怎麼?這麼想哥?」如此激烈的反應,他怎麼不知道小學弟這麼想看到他了……不過想一點也不錯就是。
「誰想你了!」下意識地回話後才發現自己不小心又被對方的垃圾話扯到跑了題。「不對,剛才張佳樂學長找你,現在去追回來應該來得及。」
說完,許博遠作勢要拔腿追人,卻被葉修長臂一伸給攬了回來。
「不用了,他要說什麼我大概知道。」無視對方的掙扎,摟著窄自己一圈的肩把人帶進學生會室安到沙發上。「以防萬一先跟你說一聲,這件事你別管也別試著去管,那是張佳樂和孫哲平的問題。」
坐著的許博遠由下往上仰視站著的葉修,那認真的神情是他認識對方以來第一次見到,右肩上的大掌隱隱地透著不容拒絕的氣勢,令許博遠不由自主地點下了頭。
不過……
「這和孫哲平學長有什麼關係?」有事找來的是張佳樂,為什麼會扯到轉學的孫哲平?
聞言,葉修先是嘆了口氣,跟著也在沙發上坐下。「這可是個長故事,你真想聽?」
認真的許博遠小朋友點了點頭。
「讓哥想想該從哪說起……」仰面,包覆在制服西裝褲下的長腿自然交疊,雙臂大張擱在椅背上。「嗯,本來呢,只要有提出成果,就算選拔生連翹一個禮拜課學校都不會說什麼--當然這是舉例,真這樣翹教官絕對找上門--,壞就壞在上個月的比賽張佳樂不僅沒得名甚至連作品都沒提交。嘛,也難怪,這半年多來他根本沒進畫室,怎麼可能有作品。」
雖然身為一般學生,但跟和葉修為首的選拔組成員相處久了,多少也知道學校每年會要求選拔生須達到某個標準,例如葉修是研究論文成果、喻文州是出版作品數,到張佳樂這似乎是要在插畫比賽中獲得一定名次。
「狀態不好?」思索片刻後,許博遠提出一個他認為的可能原因,卻得到葉修的搖頭否定。
「如果只是這樣還好辦,張佳樂那脾氣老孫分分鐘就能搞定,可這次老孫就是那問題源。」似乎是想起什麼麻煩事,葉修露出無奈的神情。「據我所知,孫哲平出事後張佳樂就沒碰畫筆了,整副心思拿去陪孫哲平養傷復健。同學感情好嘛!本來這也沒什麼,偏偏年前校方找張佳樂談話的時候,那傢伙居然把他們倆的事情爆出去了,哥寒假可是接老馮電話接到手軟啊……」
「事情……?」
「喔對忘了你不知道。」頓了頓,偏頭。「他倆是一對。」
「……是我想的那個『一對』嗎?」
「不然還能有哪個『一對』?怎麼?你歧視這個?」
「沒有……」他對性別沒有任何意見,感情是無法解釋和限制的。「……可是這不是觸犯校規嗎?」
許博遠曾從同學那聽說許多因為被發現破壞校規所以被取消選拔組資格、甚者則是直接退學的例子,十分清楚這條在一般同學眼中視為不合理、不人道的校規,在選拔生眼中是多麼嚴重且必須遵守的一條規定。
點頭。「所以孫哲平自請轉學,張佳樂也決定退出選拔組。」
「為什麼……」許博遠不懂為什麼葉修能說得如此雲淡風輕,這是什麼年代了,居然還因為校園戀愛開除學生,再說張佳樂的無作為,即使是放到兩個好友來解釋也算情有可原。「為什麼這麼嚴苛……」
「因是這是規定。」葉修淡淡地瞥了身邊的人一眼。「我不能說張佳樂的退出跟這沒關係,但他沒有履行選拔生義務也是事實。」
「……這條校規本身就有問題!」
「我同意,但規定就是規定。」
「……所以,再喜歡也只能忍耐?」
「也不是,你看文州和少天,他們有忍嗎?大夥兒都是私下來,張佳樂和孫哲平只是運氣不好,外加太過衝動。」
等等,他好像無意間GET到什麼重大資訊?!
「喻學長和黃少……」
「他們是一對。」勾唇。「怎麼?失望啦?你家偶像已經名草有主了。」
「……滾!」
伴隨輕笑的是擱上腦袋的溫暖大掌,明明之前都很討厭對方這種像是摸小狗的動作,此刻的許博遠卻透過這碰觸感覺到怒躁的情緒慢慢平靜了下來。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腦海。
「……那學長呢?你是哪邊?會忍耐,還是衝動、不顧一切?」
「這個嘛……」似乎沒料到許博遠會提出這問題,只見葉修緩緩收回搓揉髮絲的掌,仰面望著因為屋齡長、最初的純白染上塵埃後變得死白的天花板。「哥很懶,演不來的。」
許博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
當葉修說出自己演不來的剎那,他感到一陣強烈的失落,直到這時許博遠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的內心深處期待著葉修會選擇為感情衝動--
原來自己、喜歡著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