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入坑周年慶PART1!
PART2會在真正的周年慶當天(12/22)釋出,還請拭目以待OWO
*童話故事架空
*歡迎找雙哥小夥伴刷隱藏路線,我絕對不承認國師聖龍線神馬的(欸
*OOC、OOC、OOC,重要事情說三遍←
請搭配B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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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廣大的東方土地原是一個名為嘉世的國家,興盛繁榮、人民安康。
國王王后育有一女,傳說其美貌揚名整個大陸,各國王子仕紳無一不投以愛慕之意,卻因此引來了邪惡的術士。術士威脅國王將公主嫁給他,國王拒絕了,術士懷恨在心竟在公主身上施下詛咒,公主陷入了永久的沉睡,疼愛女兒的嘉世國王建了一座高塔守護公主,但嘉世卻也就此在術士的詛咒下逐漸衰亡。
隨著時間過去,嘉世的土地長出一片茂密的森林,彷彿囚籠般圍繞著城堡四周,陽光被高樹隔絕於外,兩棵巨木拱成的森林入口好似歡迎著來客但進去的人都再也沒出來過。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那片森林被稱作--死亡之門。
***
唰地劈開一隻撲上的魔獸,藍河開始覺得自己單槍匹馬闖進死亡之門的行為太過衝動。
一座森林會被掛上死亡之名,除了其陰森氣氛外最大的原因是這裡早在多年的荒廢下成了魔獸的巢穴,從上午進入森林開始,短短半天時間藍河就遭到三波魔獸襲擊。體型酷似巨狼,漆黑的長毛包覆全身,血色的雙瞳滿是敵意,後腿一蹬,強大的衝擊力搭配銳利的前爪足以撕裂樹幹更別提人類脆弱的咽喉。
兩頭兇狠的魔獸包圍著闖入森林的人類,眼裡滿是同伴被砍殺的憤怒;被逼到樹腳的藍河退無可退,雙手緊握劍柄、暗紅的液體沿著劍身滑下滲入掌心。雙方神經繃到極致,下一次交鋒即是戰鬥結束之時。
「呦,這麼熱鬧?」
一股慵懶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頭魔獸突然爆開,血霧模糊視線的瞬間,藍河敏銳地發現有一道身影從左方衝出、揚著手裡的物體往僅存的魔獸捅去。
等藍河回過神來,威脅他生命的兩隻魔獸已成了血泊中的兩具屍體,旁邊站著一名身罩斗篷的男子,手上是一柄有半人身高的大……傘?
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對方已經走到面前。
「我說,雖然哥很帥但也別發呆啊,這麼濃的血腥味不趕快離開是想幫魔獸加菜嗎?」
藍河愣愣地讓人拉著走,走出五步外才驚覺不對。
「等等、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猛地抽回手腕,藍河警戒地瞪著眼前的人。
死亡之門中唯一的建築物只有嘉世城堡,裡頭只有傳說中沉睡的公主,再者以這裡的惡劣環境更不可能有人居住,加上眼前人明顯不凡的身手,藍河不免懷疑對方的身份。雖然他對魔獸研究不多,但他知道以龍為首的部份魔獸是有化為人形的能力的,如果眼前的生物救下他的目的是想獨享一份佳餚的話……
面對藍河的戒備,對方只是淡然聳肩。「你想問什麼我都會回答,不過先離開這裡,再晚想走就走不了了。」
森林裡看不見光線變化、無法得知正確的時間,但推算起來差不多已是傍晚,而夜晚是魔獸的主場,加上兩具屍體倒在旁邊……這裡的確不是個適合談話的地方。
見藍河情緒和緩下來,那人再次邁步前進。
「我叫葉修,你呢?」
「……藍河。」
「喔,小藍啊。」
「誰跟你小藍!」他們什麼時候那麼熟了!
「不然叫你大藍?」
「……。」
「老藍?」
「……小藍就好謝謝。」
葉修扛著傘走在前面,不時停下腳步查看但很快就能判斷出方向和路線,邁開的步伐毫不遲疑,似乎對森林環境頗為熟悉。隨著逐漸深入森林、藍河越來越擔心自己跟陌生人走的決定是否正確,正當他想出聲詢問時,葉修突然停下了腳步。
「到了。」
只見葉修用傘撥開前方遮蔽道路的茂密枝葉,露出一池映著夜色的湖水,像是有什麼力量使樹蔭恰恰只蓋到湖的外圍,完整地展現湖面正上方一片乾淨璀璨的星空。
天與地,兩片同樣綴滿燦星的寧靜夜幕,讓人無法想像這幅美景竟存在於象徵絕望與黑暗的死亡之門中。
「那些傢伙不會靠近這裡,今晚就在這露宿吧。」
在葉修的指示下,藍河來到稍微遠一些的地方,將身上沾有魔獸血跡的衣物褪下浸到湖中搓洗,自己也用乾淨的布把身子擦過一遍,當然也不忘清理同樣沾滿黑血的劍身。全部整理完畢回到營地,葉修已經把火升起,相較於前者只需要洗斗篷和傘面,幾乎所有外衣都濕漉漉地攤在岸邊石頭上吹風的藍河身上僅剩下一件薄薄的襯衣,連忙湊到火堆邊希望能消緩夜風捎來的涼意,不過與葉修之間仍留了一人以上的距離,劍也貼身放在伸手可及之處。
「魔獸對血腥味很敏銳,尤其是同類的味道,如果身上有牠們的味道會很麻煩。」葉修一面撥弄火堆,一面說。
用餘光欣賞著湖面星空的藍河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嗯?我剛說的你有在聽嗎?」
「有啊。」藍河疑惑了,視線跟著轉正。「所以要小心不要沾染上魔獸的血的意思?」
「不是,是哥身上沒食物的意思。」
「……啊?」
葉修挑了挑眉,似乎頗訝異藍河居然沒有意會過來。「再怎麼小心打野食絕對會沾到那麼點味道啊,所以……」嘴角一揚。「小藍啊,拿點吃的出來吧。」
「我哪來吃的!」這個人也太厚臉皮了吧!?
「你們這種老愛找死亂闖的冒險者身上不都會帶那種很難吃的乾糧嗎?放心,現在是非常時刻,哥不挑的。」
「呃……」
進來後就被魔獸糾纏上、沒空也沒心神多想,直到現在葉修提起藍河才發現自己出發時懷著滿腔熱血、計畫著達成夢想後的未來望景,記得保溫衣物、記得隨身配劍,卻唯獨忘了該準備人類賴以為生最重要的糧食……事到如今,他怎麼有臉說他忘.記.了?!
似乎是看出藍河的糾結,葉修沒說什麼,只是站了起來。
「在這裡待著不要亂跑,把衣服拿到火邊烘會比較快乾。」
藍河愣愣地看著葉修的背影,回過神來後者已經消失在暗色中。意識到葉修進入了夜晚的、魔獸猖獗的死亡之門,藍河猛地站起身奔至葉修消失的地方,卻在樹林邊緣停下了腳步。
葉修讓他等……
或許是初遇時那巨大的形象太過強烈,雖然認識沒多久但藍河對葉修有種莫名的信任感,加上對方似乎對森林挺熟悉,讓他等是不是真的乖乖等比較好……?
不過理智上明白,情感上卻無法真正放心。等了一陣子後還是覺得即使是葉修、一個人這個時候進入死亡之門實在不太妥當,沒有猶豫,藍河直接抓起半乾的外衣披在身上、手握配劍準備跟著踏進林中尋人,眼前的黑暗中忽然傳來窸窣聲,片刻後一抹人影在夜光下浮現。
「嗯?不是讓你不要亂跑嗎?」
藍河的注意力放在葉修懷裡那一顆顆圓形物體上,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葉修說了什麼,倒是後者空了一隻手出來、扯著腕把人牽回營地。
「披著濕濕的衣服是想感冒嗎?瞧你手這麼冰。」一面念、一面把呆愣的藍河往火堆旁塞,順便把對方身上濕冷的衣服拋開換上自己滿是塵埃卻相對溫暖的布衣。「怎麼啦小藍?站在那裡發什麼呆?」
回過神的藍河尷尬地垂下視線,像個做錯事被發現的孩子。「沒什麼,只是在想需不需要幫你收屍。」
「擔心哥?」勾唇。
「才沒有!」秒回。
「唉呦,害羞就直說,這兒又沒別人,我不會笑話你的。」
「害羞你妹!」他哪隻眼鏡看到自己害羞了?!
「我沒有妹妹,倒是有個雙胞弟弟。」把帶回來的果實用布擦了擦,放進眼前人手裡。「這個還不錯吃,放心沒毒。」
看著手上的橙色果實,藍河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只是點點頭、小小聲地道了謝。
「話說小藍你跑到這個地方來幹嘛?這裡可不是你這種新手冒險者該來的地方。」咬著果實,葉修開口問。
「我不是冒險者。」皺眉,老被當成階級低下的流浪冒險者,縱使藍河脾氣再好也是會生氣的。「我是藍雨的王子。」
葉修喔了聲,似乎藍河王子的尊貴身分在他眼裡就跟路邊的小販同個等級。「所以王子殿下為什麼來這裡呢?」
藍河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白痴,居然以為葉修會因為王子的身分改變態度,想想也是,本來就不該指望一個無所事事、游離於社會邊緣的流浪者有階級概念。
「我要去嘉世城堡,那邊有我一生追尋的東西。」
「嗯……那哥帶路吧。」
「欸!?」
「不然我怕你會迷路,一不小心迷到魔獸胃裡去。」
「滾滾滾滾滾!」
葉修呵呵兩聲,吃完果實後交代藍河睡前把木柴整理下防止營火在半夜熄滅,然後背對著藍河往地上一倒,就這麼睡了。
「啊你的……」衣服……
雖然擔心對方只穿一層襯衣睡會不會感冒,但葉修的背影卻給他一種閒人勿擾的疏離感,最後藍河還是裹著滿是塵味在夜中卻格外溫暖的布衣沉沉睡去。
***
隔天天未亮藍河就被葉修叫起,說城堡離他們所在地有些距離,早點啟程否則落日前無法抵達,且夜晚的森林又太過危險不適合露宿,相反的,清晨是魔獸活動最少的時候。
對於藍河整晚蓋著他的外衣,葉修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在藍河不好意思地把拍去沙塵的衣服還給自己時挑了挑眉,接過套上再罩回放了一晚曬乾的斗篷之後,就坐在旁邊調整大傘順便等藍河洗漱。
待藍河整理好自己,兩人又隨意喝了幾口湖水當作早餐這才帶著武器上路。
早晨的林間雖仍透不進光,空氣中卻有一種乾淨的味道,有點像是樹特有的氣味又有些不同,讓整個死亡之門少了點陰森、添了股寧靜。缺少魔獸的威脅,兩人行進速度比昨天慢了許多,途中葉修還不時會指著一株不起眼的小草說這是某種可解七成以上毒性的珍貴藥草,或是拉過一棵樹的枝葉讓藍河看、介紹這種樹的汁液喝了可以整整兩天不用進食也不會感到飢餓但之後會有嗜睡的副作用。
「人在外頭還是多知道點比較方便。」
原本藍河還想反駁自己此行目的達成回國後,應該就不會再出來了,畢竟他是一國王子不是無責無任、可以四處徘徊的冒險者,但看葉修講解得認真加上多點知識的確不是件壞事,就隨著去了,何況一段路聽下來,藍河也真的有所收穫。
想到這裡,藍河偷瞄走在身側的葉修,一個疑問逐漸在腦海成形。
看外表與行為模式,葉修應該是流浪於大陸各國間的冒險者,但那過於粗暴的強大實力以及對死亡之門的熟悉,讓藍河對自己的判斷又存了一份猶豫。不過,有一點藍河可以確定,那就是葉修並沒有惡意。他的直覺告訴他,葉修可以相信,這也正是為什麼藍河會答應讓葉修領路的原因。
在第一聲魔獸的吼聲響起之時,兩人抵達了傳說中的嘉世城堡。經過百年的時光,石造的城堡掛滿藤蔓、底下也生滿綠苔;大門的木造部分早已腐朽、崩毀,僅剩生鏽的金屬框架鎖在兩側石牆上搖搖欲墜,因此兩人幾乎是毫無困難、直接大大方方地走進門戶洞開的城堡。
進城堡後葉修便把帶路權交給藍河,後者也絲毫不客氣,大步走在前頭直往最高的塔去。原以為塔會被設計成難以攀登,沒想到一到塔下,眼前的木門早已腐損,除了橫倒在石框中間稍稍擋路了點,幾乎起不了什麼阻礙效果。
「呵,就說用木材做門跟沒門一樣。」
只見葉修扛著大傘走上前、隨手一劈,絲毫不費力地就讓那有跟沒有一樣的障礙物正式壽終正寢,完全沒有破壞人家家的罪惡感,而藍河則是一面思考著回國後把城中的門全改為金屬製的可能性、一面跨過那一地木屑。
接下來就是無限延伸的枯燥石階,枯燥到藍河在踏上最後一階時差點忍不住歡呼……雖然他還是在心裡大喊了終於。
稍微緩過呼吸後這才有心力觀察四周,兩人所站的地方是個空無一物的小平台,身後是漫長的石階、眼前是一扇木門--目前為止見到唯一沒壞的木門。門上繪有不規則的圖形,藍河一眼看出那是個法陣,可惜因為涉獵不深無法判斷出術法的效果,不過組成陣的線條已經淡到幾乎看不見的地步,想來也沒什麼效力了。
從進入城堡開始,除了剛才在塔下開路,葉修一直保持沉默,靜靜地不提問、靜靜地跟在藍河身後,就連現在也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藍河,像是在等他下一步的動作。
相較於葉修的冷靜,藍河倒是有些激動。
從小他就夢想總有一天來到嘉世城堡、來到這座高塔,只差一步,他就能達成這個傳誦百年之久的傳說。
懷著這份熱血,藍河伸手握上門把,緩緩地旋開了門……
眼前是個殘破的房間。
一扇大窗、一張大床,空無一物、空無一人。
……嗯?空無一人?
藍河傻了。根據傳說,高塔之上應沉睡著受詛咒的嘉世公主,等待百年後出現一位有緣人將她吻醒。
是的,吻醒。
傳說中,邪惡的術士被嘉世為首的全大陸通緝,但在契約惡龍的保護下始終無法抓到他。這時出現一名善良的術士,說他雖然無法解除詛咒卻能將沉睡的期限由永遠轉為百年,百年後公主將會由一名智勇雙全的王子用足以破解一切術法的真愛之吻喚醒、重獲新生。
拯救嘉世的公主是大陸上所有年輕男子的夢想,試問誰不希望成為傳說中的英雄、讓自己的名字能千世傳頌呢?而且運氣好的話還能抱得美人歸!
藍河也是其中之一,不過他不單是想讓自己的名字留於史冊上,他更想讓自己身後的藍雨在大陸歷史上畫下濃濃一筆。身為最小的王子,政事、外交、國務,基本上都落不到他身上,何況國王上頭還有一名真正掌權的國師,藍河考慮再三後認為自己只能透過這種方式為藍雨盡一份心力。至於之後公主的去留,那從來不在他計畫之內。
為此,藍河設想過許多狀況,就連公主醒後要怎麼說服對方跟自己回國、怎麼協助對方熟悉新世界都想好了,但他偏偏就是沒料到塔頂會是空的!
看著因為驚嚇過度而陷入恍神狀態的藍河,葉修覺得應該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無法理解一間空蕩蕩的破舊房間為什麼會讓對方露出這種絕望的神情。
「那啥,小藍啊,你之前說要找的東西是什麼?哥搭把手幫你找找?」
面對一眼能望盡的房間,葉修這話絕對是安撫作用大於實質效益,但聽在藍河耳裡卻格外刺耳。
「公主。」藍河也明白自己這是遷怒,可就是克制不了……他畢生最大的夢想、將一切都賭在上頭甚至不惜闖入死亡之門的夢想就這麼破滅了!「我要找的是傳說中的嘉世公主,你能幫我找嗎?不能對吧!不能就閉嘴!」
原以為被自己這樣無故吼罵,葉修會憤而離去,沒想到對方卻眨了眨眼,又問:「能說得仔細點嗎?什麼嘉世公主?」
由強烈的失望而生的怒火突然像被水一把潑得全滅,藍河覺得自己就像個洩了氣的皮球,在葉修面前,什麼氣都發不起來,無力感倒是很足。
「嘉世王國的公主!傳說中被邪惡術士詛咒沉睡百年的葉秋公主!別跟我說你連這個傳說都沒聽過!」
「不,哥還真沒聽過。」葉秋公主?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所以你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那個什麼公主?」
「對。」他的錯,不該跟個早已脫離社會的人認真,不過萬萬沒想到葉修居然連大陸上最出名的嘉世傳說都不知道,這到底是社會邊緣化到了個怎麼樣的程度?「傳說若能以『真愛之吻』喚醒公主,便能將公主從詛咒中拯救出來。」
「喔,那你已經救到啦。」
「蛤?你在說什麼啊!看看這個地方,根本沒有公主、傳說都是騙人的!」
「呃……其實傳說沒錯,只是有點變質了。」搔搔鼻頭。「如果沒理解錯的話,我就是那個公主。」
「……蛤?!」
「當年哥離家出走被抓回來,老魏、喔就是你說的邪惡的術士,居然被我家老頭收買要施法禁我足,結果好像是用力過猛,害哥直接睡死,直到昨天才因為時效到了醒來,然後出城沒多久就遇到小藍你。」
訊息量太大,藍河表示他理解不能。
「……所、所以,沒有葉秋公主?」
聳肩。「我才想問,葉秋什麼時候成了公主我這親哥怎麼不知道?」
「沒有邪惡的術士、沒有惡龍、沒有詛咒?」
「老魏那樣子頂多無恥還不到邪惡,惡龍?你是說那隻話嘮?現在估計在老魏的徒弟文州那,至於詛咒什麼的那都是後人的誤傳。」一面說,葉修一面往大窗走去。「早說傳說不可信,哥這麼霸氣居然給傳成了公主,嘖嘖。」
現實與認知的巨大落差讓藍河一時間腦袋轉不過來。
照葉修的說法,他就是傳說中被詛咒的公主,只是他不叫葉秋他叫葉修。另外那個詛咒也不是詛咒,只是一次術士的施法失誤,原因還是因為公、呃王子離家出走被禁足……說出去誰信啊!
正當藍河還陷在驚訝中時,葉修突然沒頭沒尾地扔了句:「來了。」
尾音方落,一陣巨風從開放的大窗捲入,藍河反射性地揚臂護住臉面,等風聲停息才睜開眼,卻見房中多了兩個人!
一人身穿黑色的袍子,帽簷下是一張溫和的笑靨;另一人有著一頭的金髮,一如他臉上的笑容般燦爛。
「老葉老葉老葉你終於醒來可以不用每年照顧你了!文州可是很忙的你知道嗎!居然還要分時間千里迢迢跑過來接你!要不是蘇妹子拜託、說怕你剛醒來不熟悉環境否則我才不會讓文州來!」
「我去,黃少天你這些年好像越來越吵了啊,喻文州居然受得了你?」
最後一句話葉修是對著黑袍男子說的,聞言,後者僅是微微勾唇。「少天不吵。」
「你看你看你看會說我吵的人也只有老葉你了!話說老葉你好不容易醒了我們來打一場吧好久沒練手了說不準你這些年已經睡到肌肉萎縮哈哈!」
「呵呵,到時輸給一個肌肉萎縮的可別哭。」
「你妹你妹你妹!」
黃少天對著葉修鬧騰一陣卻發現討不到好處後,似乎這才注意到現場還有第四人存在,用打樣的眼光看向著藍河、盯得藍河不由得地緊張起來。
「咦?你好眼熟啊?文州你看你看這小劍客怎麼……」
「他是許博遠,藍雨的小王子,少天你應該在慶典上見過,或者說『藍河』你比較有印象?」名為喻文州的黑袍男子嘴角仍掛著微笑,但藍河總覺得那眼神仿彿能將他看穿。
興許是藍河疑惑的表情太過明顯,喻文州笑而不語,手腕一翻、一柄魔杖憑空而生,那柄占據藍雨國輝主體地位的魔杖,藍河太過熟悉以致他一眼就認出對方的身分--索克薩爾,藍雨的國師,國家最高實質掌權人。
見藍河再度陷入放空、連手在面前揮了揮也沒反應,葉修嘖嘖兩聲。「我說文州,這麼欺負自家人好意思嗎?」
「總比被外人欺負好。」喻文州笑看葉修。
「哥可沒欺負他。」聳肩,他的確沒欺負人,他只是覺得人挺可愛的逗過幾次。「話說你們不是來接人的嗎,黃少天你還不變大?」
「有你這麼使喚人的嗎!本少來迎接你還不磕頭謝恩!」
「不要就算了,不然讓文州施咒移我們回去,估計沐橙現在在你們那?」
「不,她有事絆住趕不上所以來信請我們先來接你,不過算算時間現在也差不多抵達藍雨了。少天你一路飛來累了的話還是我施咒吧?」
「不行不行不行文州你昨晚熬夜把事情弄完今天才有空過來,不能再讓你動手了!」
只見黃少天撇撇嘴、不甘不願地走向窗邊,接著往外一跳--方才的巨風再次揚起,剎那間一頭金色的巨龍出現在窗邊,背脊與窗沿高度一致,似乎正等著人搭乘,而龍身上發出的黃少天的催促聲更是證明了這個猜測。
「文州文州快上來!老葉你別拖了本少都大發慈悲載你了還不快上來,順便把那個小劍客也一併帶上來!」
一連串的突發事件讓藍河的腦袋運轉不過來,呈現思考中斷的放空狀態,自家藍雨的國師居然是當年邪惡術士的徒弟還和葉修認識、由人變龍的黃少天……依葉修之前的話判斷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那頭惡龍而且目測還可能是藍雨全國上下崇敬的聖龍大人,不過最讓藍河難以接受的還是傳說中的公主不是公主這件事……
「這根本詐欺……」過度震驚的藍河沒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覺把心裡想的全說了出來。
「我說小藍,你該不會還在糾結哥不是公主這件事吧?」
「公主醒了就算了居然還是個男人……原來傳說都是騙人的嗎……」
「不,有一件事是真的。」
「什麼?」
嘴角彎彎。
「『True Love Kiss』。」
一股柔軟輕輕拂過唇瓣,還來不及意會那是什麼東西,藍河已經被葉修拉上了龍背,乘風飛向天際遠端。
遺補片段--
「還有啊小藍,有沒有人說過你連這種莫名其妙的傳說都相信其實挺蠢萌的。」
「滾滾滾滾滾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