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
*努力週更中
*OOC、OOC、OOC,重要事情說三遍
我很乖地來更啦~明天要下紐約市,手機已經準備好車上趕稿囉噢耶(σ・∀・)σ
第一篇 上一篇
基於方士謙的要求,加上王杰希不願逗留在這傷心地,兩人連夜翻過山頭,前往方士謙口中的家--一處名為微草谷的地方。
入谷時,他是睡著讓方士謙背進來的,因此隔日一早,王杰希就被滿山滿谷的翠綠所震撼。枝繁葉茂、鬱鬱蔥蔥,視野所及全是綠意,有深有淺、象徵著生氣。舉步往右手邊走去,想找出迴盪於耳中的嘩啦聲來自何處,不出數步,一座自岩縫湧出、傾盡而下的瀑布映入眼簾。驚愣片刻後,王杰希緩緩上前,蹲下、遲疑地伸手探向下方模糊的自己,觸及的冰涼讓他不得不相信,這真的是水、不是幻覺。
如果能把父母、把村子的人帶來這裡,大家就可以......
「勸你不要多想。」視線轉向聲音來處,只見方士謙僅著裏衣、及肩的髮隨意地紮起,朝自己走來,臉上帶著剛睡醒的慵懶,語裡卻聽出一絲嚴厲。「無論你現在在想什麼,都忘了。」
收回目光,點頭。雖然年紀小,但王杰希還是會審時務的,對方好心收留被拋棄的自己已是萬幸,再提請求便是過了。
「在想什麼?」
望了眼在身旁草地坐下的男人,王杰希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池中水花。「娘說大家都沒有水,為什麼你會有水?」
「因為這是我的地盤,我要有水就有水。」說完還抬了抬下巴,驕傲寫在臉上。「我可是神仙!」
「喔。」
「......就一聲喔?沒別的感想了嗎?」
「沒有。」出乎意料的,對於方士謙的神仙身分,王杰希並沒有太意外,或許是這片宛如世外桃源的水淵綠林恰巧說明了對方的不平凡吧。
雖然方士謙與自己從小到大聽聞的神仙形象完全不同......
方士謙聳了聳肩,沒收穫小孩的震驚表情有些遺憾,不過該交代的事情還是得交代。「微草谷要有我帶路才能進出,你自己一個人不要亂跑,出了事我可不負責......不過谷裡你隨便跑沒關係。」頓了頓。「另外,我是神仙,不用進食,所以你要自己弄吃的。」
點頭。「我知道了。」
在家時沒少幫母親打下手,原以為自己料理三餐並不難,但當回了屋,王杰希這才發現自己想得太美了......谷主人毋須進食,因此別說烹食用的爐子了,翻遍整間屋子根本找不到半點吃的。同樣發現這點的方士謙摸摸鼻子,為了不讓剛撿回來的孩子餓死,主動教王杰希認識四周的花花草草--從能吃的開始認起。
在一次王杰希燒火不注意,導致整個手背紅腫發熱之後,方士謙也開始教一些常見的藥草和基礎醫理,讓他小傷小病學著自己處理。而以此為契機,方士謙發現王杰希在醫藥方面頗具天賦,橫豎在與世無爭的微草谷裡也閒來無事,一大一小便一個拜師、一個收徒,展開了往後十餘年的學醫生活。
卯時方過,王杰希便睜開了眼,先到後院用從瀑布引來的泉水洗漱,接著進廚房著手準備早飯。
這磚砌的爐子還是他來之後才搭起來的,方士謙不用吃東西自然也不會開伙,但一連吃了三天草葉的王杰希實在受不了了,只好硬著頭皮去拜託對方。方士謙也怕孩子吃不好、影響發育,便勤勞地在木屋外頭又搭建了一間廚房,並用谷內天然生長的草藥同山下的小村子換來鍋碗瓢盆、柴米油鹽以及幾本簡單的菜譜,這才改善了王杰希的伙食。
不過到後來,將這些工具物盡其用的人反倒是,不僅跟著習慣了一日三餐、甚至喜歡上做菜的方神仙,不會飢餓,但不代表他沒有口慾,畢竟好吃的東西人人愛。而當年要求改善飲食卻只煮得出黑炭和半生不熟的小男孩,如今也成了能端出簡單小菜的清秀少年。
加了地薯的白粥、兩盤自製的醃菜,待早飯上桌,方士謙也睡眼惺忪地出現,然後被王杰希趕去後院洗漱。飯後是學習時間,王杰希接續昨日未讀完的進度,同時右手邊擺著紙張、念書之餘不忘抄寫筆記,不時抬頭向同樣坐在旁邊翻書的方士謙提問,並將獲得的答案記錄下來。初入谷時,年幼且不曾上過學堂的王杰希並不識字,是方士謙站在身後握著他的手,一字一句、一筆一劃教會他讀寫。師徒倆字跡乍看之下極為神似,但從筆尾的微勾可以看出方士謙的隨性,而穩挺的筆觸則看得出王杰希的沉穩性子。
午後,方士謙就跑沒人影了,王杰希也不擔心,平靜地巡視著藥草田。反正他這師父本就是不堪寂寞的性子,每隔幾日總要跑出谷晃晃,只要不惹事,身為弟子的他都不會過問,也不曾想過讓方士謙攜自己一同出谷。
過去王杰希並未因無法自由出谷感到不便,但在體驗過一次方士謙三日未歸、自己凡人之身又突破不了谷外迷障只能乾著急的經歷之後,王杰希強硬要求自家師父想個辦法,最終結果便是注入了方士謙靈力的令牌,可以欺騙迷障得以進出微草谷。從此之後,方士謙仍老往谷外跑,而王杰希手裡有令牌也不擔心對方在外頭出事。
對此,方士謙曾表示嚴正抗議,他是神仙,就算出事也有能力自保的!而王杰希僅是淡淡一瞥,毫不掩飾臉上不以為然的神情。
「你靈力再強,也變不出銀子。」
是的,方士謙三日未歸,正是因為他在村裡的賭場輸光了身上僅有的幾枚碎銀甚至欠款。雖然知道小徒弟屋裡有儲蓄,但賭場老闆正盯著自己,若是貿然跑回去求助,怕微草谷會曝光,只好留下來在附近的餐館打幾天零工還債。
若不是幼時方士謙曾動用靈力治癒過重病、高燒不退的自己,加上那深不見底的醫術及無法量比的知識,王杰希大概不會相信那不靠譜、還會欠賭債的男人竟是已有百餘歲的醫藥之神。
不過,一心向著對方的自己應該更無可救藥吧。指尖輕觸初冒芽的嫩葉,王杰希苦笑。
不知從何時開始,或許是撿回自己的那個夜晚、習字時背後傳來的熱度、燒得意識模糊時安撫著自己的溫柔掌心,抑或是那提及醫理時侃侃而談的自信神色,待回過神來,心底那份孺慕之思已經昇華成無法割捨的濃烈情感。
他不是未曾想過,這份感情或許不過是在相互扶持的無數歲月中衍生出來的依賴。畢竟,碩大的微草谷僅有他們兩人,而方士謙又是自己十多年來唯一親近的人,習慣釀成錯覺、單一誤解成唯一。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感情已經養成,恩人、師父、兄長,都無法說明方士謙在王杰希心中的地位,那是一種超過一切、獨一無二的重要存在。而這份叛經離道的念想,他會以徒弟對師父的敬愛包裝起來,深埋在心底,縱使永不見天日......也不後悔。
【後記】
上一更連同這次的更新,故事開始進入了重點正劇,呼應主題的「當年」,也會解釋方士謙的轉變
力求下一更把這一段交代完(握拳)不然快來不及要窗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