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
*努力週更中
*OOC、OOC、OOC,重要事情說三遍
都十更了居然才剛到這裡……………..想死的心都有了(哭
雖然這一篇比較短,不過下周末要出去玩,會比較早更,沒打算請假的放心w
第一篇 上一篇
那是災厄的一年。
年初的連日大雨釀成水患,緊接著一連數月的旱日,促成有史以來最嚴重的荒災。水路乾涸見底,農地寸草不生,百姓民不聊生;縱然朝廷下令開倉,也紓解不了這場殃及全國的飢荒。
絕望,逼出了人性的殘酷。
「娘,我們要去哪裡?」
「乖,別問,跟著娘走就對了。」
「喔。」乖巧地點了點頭,小小的臉上寫滿對母親的信任,即使已經遠離了村子、進入了平時大人們不准小孩擅闖的山林深處,短短的腿仍努力邁著、不曾停歇。
連日無雨,樹頂一片枯黃,地面上也滿是散落的乾葉,唯樹根周圍還有幾叢灌木矮草苟延殘喘著。未聞獸鳴鳥語,耳邊僅有風聲呼呼,道盡了寂涼。
在一棵散盡綠葉的枯樹前,婦人放開了握在掌裡的小手。
「娘?」
「希兒最乖了,在這裡等娘好嗎?」
揪住母親的裙擺,仰頭,眸裡有些不安。「娘要去哪裡?」
「娘......去附近看看有沒有甘薯。在這裡等著,不要亂跑。」
年幼的孩子未讀出婦人眼底的閃避,鬆開的小掌任由布料滑離,卻不知,這是與母親最後一次相見。
秋風剎人,太陽掠過頭頂、隱沒於西方,直到月色灑落,小小的身子才終於支撐不住跌坐於樹沿,也直到這一刻,小小的心靈才終於意識到--娘不會回來了。
「娘......」天上無水,地下卻水如注,沾濕了雙頰、浸濕了衣袖。「希兒會乖乖的,娘不要不要希兒......」
災荒以來沒有一天吃過飽飯,加上一整天未進食,哭著哭著,便體力耗盡、昏了過去。醒來時,發現自己並不在樹林裡,四周灰暗暗的,亂糟糟的小腦袋一時反應不過來自己身處何地,只隱約猜到這是一個洞窟。
正當他無所適從時,一旁突然響起人聲:「醒了?」
轉頭望去,月光下映出一道人影,曲著一腿坐在洞口,那人似乎面著自己但因為背光看不清長相。
「怎麼不說話?」沒得到回應,對方語裡有些困惑。「怪了,難不成是啞巴?」
「我不是啞巴。」
「對嘛!大人問話要回答,才是好孩子。」
癟嘴,他不想說話了。只可惜,他不想說話,不代表對面不會繼續搭話。
「你叫什麼名字?」對方起身離開洞口,來到孩子面前蹲下。「剛聽你夢囈喊著希兒,那是你的名字嗎?」
眼前的人聽嗓音是個男人,而此時藉著薄弱月光,依稀可以辨別眼前的俊秀臉龐的確屬於男性。
正當男子以為自己又得不到回應時,低垂的小腦袋終於發出了聲音。
「......是你帶我過來的嗎?」
「是啊,出來散步發現一個小孩倒在樹下怪恐怖的,因為不知道你家在哪就先把你帶過來了,至少比睡在曠地上安全。」男子聳聳肩,對於自己的問題被忽視並不在意。「既然醒了,說說你家在哪吧,我送你回去。」
聞言,本就瘦小的身子縮得更小了,手臂緊環雙腿,好似不這樣,自己的存在就會消失。
「......我沒有家。」若仔細瞧,便可發現那小小身軀正顫抖著,話裡透著脆弱的泣音。「娘不要我......不要希兒了......」
「欸別哭啊!」
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小孩子哭,男子頓時有些手忙腳亂,想從袖裡掏帕子出來抹人家臉又覺得這樣好像不大對,最後情急之下,直接大臂一張把人擁入懷。
「乖喔,沒事的。」左掌輕拍著瘦小的後背,下巴擱上小腦袋,將人整個嵌進懷裡。「別哭了啊......唉,我真的不會哄人啊......」
吸吸鼻子,小手抓上環著自己的手臂。「我才沒哭。」
「好好,你沒哭。」笑了笑,鬆開環抱讓懷裡的小臉抬起視線。「那你要不要跟我走?」
看著那明顯呆住的臉,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被拍開的時候不僅不惱反而笑得更歡了。
「如何?我家現在也只有我一個,你來了咱們好作伴。」
「......真的可以嗎?」連親生母親都毫不留情地拋棄自己了,這個見面不到幾分鐘的陌生男人真的會接納他嗎?
「當然!我叫做方士謙,你呢?」
真的,可以信任他嗎?
「......王杰希。」抬眼。「我叫做,王杰希。」
微微低頭、迎上對方的目光,並以指腹按了按哭紅的眼角,彷彿藉著這動作能抹去那埋藏深處的不安。
「那麼,請多多指教了,杰希。」
6/6補充:稍微修了幾句對話,把大眼的年齡控制在6-8歲左右,上一篇小喬的年齡也稍作修改,不會影響閱讀w